她自己突然回想起秦安說的一句話:此女是能保昭國千年繁盛的貴女!

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昭和。”

昭和眯著丹鳳眼,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女子”。

他著一身紅衣,腰若流執素,耳著明月璫,弱柳扶風說的就是這個他了吧。

“你們下去吧。”

弄琴瞪了她一眼,她們幾個才退下。

暗處有巫酒在,君上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妾愛慕君上許久了。”

昭和皮笑肉不笑:“今日我痛失鳳後,沒想到上天就給我安排這麼一個美人來,甚好,來,美人,坐到我身旁來。”

紀寒暗道,小樣兒,果然原形畢露了吧。

他坐到昭和身旁後故意將身子扭來扭去,在他眼裡說得上是妖嬈萬分。

但在昭和眼裡,就是另一副場景了,哪裡來的神經病。

巫酒則:來人,我要換班,太辣眼睛。

昭和不再虛與委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國皇子做到你這種份上也是委屈你了,質子爺,你說我該選個什麼日子把你砍了才合適呢?”

紀寒聲音嘶啞道:“昭和,你先放開我。”

他長了一雙杏眼,扮起可憐來也是惹人心疼得緊。

昭和手上的力氣又放重了些:“你幾次三番勾引我,莫不是真的缺人疼愛?我這個人疼愛人的方式與他人不同,我越是愛他就越想弄死他。”

紀寒的臉已經變得青紫,而被昭和掐住的脖子上也多了兩個手掌印。

他聲音帶著些許祈求:“自第一眼見到你,紀寒便發誓要嫁給你,昭和……咳咳,我要喘不過氣了。”

昭和低低一笑,鬆開手,一把將他推開:“喜歡我?”

紀寒斂下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厭惡,道:“是,紀寒喜歡你,你方才有一句話說的不對。”

昭和看著他潔白如玉的脖頸上那兩道紅痕,饒有興味道:“哦?什麼話。”

她的精神氣也好了些。

“你明明不是越愛一個人就越想要弄死他。”

“為什麼會這樣說,你又不熟悉我。”

“因為你待鹿灼就不是那樣的。”

明明正值酷暑,殿內卻冷風四起,將人凍得四肢僵硬。

昭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紀寒,冷冷道:“還真是膽大包天,就你也配提她?”

紀寒雙拳緊握:“昭和,你敢說這不是事實嗎,我這個局外人看的比誰都清楚。”

昭和怒極反笑:“你方才說喜歡我還作數麼。”

紀寒點頭。

昭和勾唇:“很好,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巫酒,把質子爺扔到錦瑟居,教教他怎麼伺候人,調教好了再送到宮裡來。”

巫酒:“……”

紀寒:“……”

而此時的青曲還不知自己千方百計護著的殿下已經被人扔到妓.院裡面去了,他正在瓦背上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