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夜司的存在,讓武者不敢妄動,更不敢欺壓平民。

或許正因為生活在安定的環境,百姓便不如何重視個人武力。

在個人安全可以保證的情況下,自然是希望獲得異術奇術,升官發財。

這和兔子國情況差不多,正因為安全,沒人想去強化個人武力值,因為強化個人武力值是要吃苦的,有幾個生活安逸的肯去吃苦呢。

葉衡身體後仰,險險避開銀鈴後,反手揮出手裡的孝棍,狠狠擊了過去。

銀鈴去勢已老,在新力未生之際被擊中,同孝棍重重撞在一起。

氣勁碰撞,孝棍上纏著的白紙碎裂開來,片片散去,如同白色的蝴蝶飛了滿院。

白衣女人一擊未中,收回長袖,背在身後,淡淡道:“後生可畏。”

見她停下攻擊,葉父鬆了口氣,但警惕一點沒少。

估計只有裴瑾瑜看到女人揹著的手正微微顫抖。

她頓時瞭然,目光看向葉衡手裡的孝棍。

此時,白色的孝棍在表面纏繞的白紙破碎後已經恢復原貌,是一根烏黑啞光的短棍,一頭小一頭大,似鐵非鐵,看著就很不凡。

原來是根藥杵。

這件神兵讓白衣女人吃了虧?

女人左手忽然將手裡的白紙傘往空中一拋。

白紙扇滴溜溜轉個不停,彷彿有人用力旋轉傘柄,在半空一路旋轉到葉家人頭頂,無數牛毛細針從邊沿傘骨頂端噴了出來,射向下方。

葉家人早就發現不妙,背靠背圍成一團,警惕的看向紙傘與白衣女人。

在牛毛針射出的一瞬,葉衡手裡的藥杵猛然往頭上一舉,一道氣罩被激發出來,護住了下面的人。

牛毛針隨多,但力度不大,紛紛被氣罩擊落,掉在地上,將地面腐蝕出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坑洞。

“這是什麼毒,夠強勁啊。”

不只葉家人如此想,裴瑾瑜也是如此想。

裴瑾瑜不停在腦中演練雙方的打鬥,覺得白衣女人似乎不懂得戰鬥節奏。

將傘拋到對手上空,但凡正常些的都會防備吧?難道說她對葉老頭餘情未了,故意做出這番姿態,好給奪運教上層交代?

“女人心海底針,鬼知道真相是什麼。”

葉父忽然喊道:“這位……客人,不知道你和先父有何交情,但今日是先父入土之日,未免誤了良辰,還請快快離去。”

“若你真同他有交情,想必不會為難葉家。”

“葉家並非不能反擊,只是不忍反擊。客人若執迷不悟,莫怪葉家狠辣。”

“衡兒,可盡力一試。”

葉衡點點頭,神情嚴肅的像個小老頭,看著白衣女人一字一頓道:“你若不捨得祖父,我亦可以送你一程。”

忽然,白衣女人耳朵動了動,身體更是隨之一僵。

她於是淡淡道:“既然方子不在,那我便不多留了。走!”

長袖揮舞,將地上十幾個奪運教的捆住,腳尖一點,踩在傘上,竟然帶著十幾個人飛竄到半空。

“牛頓的棺材板還好嗎?”裴瑾瑜默默吐槽,“這還是來了大周見過輕功最好的一個。”

白衣女人升到五六丈時,空中傳來一聲鷹唳,一隻展翅足有兩三米的蒼鷹接住了她。

很快,帶著一串奪運教教眾的女人在蒼鷹的接應下消失在碧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