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蛇尾。”

裴瑾瑜吐槽。

然而,就在白衣女人剛消失,大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抬頭一看,是雲遠帶著孔武趕來。

兩人箭袖戎裝,不像專門來悼念的,更像匆忙趕來。

這時,葉家已經取了解藥,正將院中昏迷不醒的逐一救醒。

一個個幽幽醒轉,包括裴母和裴二叔。

裴母撫著額頭,一臉不明所以的輕問:“我這是怎麼了?”

裴二叔更是茫然的看看四周:“好好的,怎麼暈倒在地?”

裴瑾瑜:演,我就看著你們演!

隨口回道:“有麻煩上門,已經被打發了。”

很不上心的敷衍,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正和葉父說話的雲遠二人身上。

莫非這二位突然趕來是因白衣女人?

“這孩子!”

裴母與裴二叔均對裴瑾瑜的反應不滿意,搭戲太不用心,事情發生的經過不說清楚。

剛才兩人閉著眼睛,沒看到發生的一切,只聽個大概,還指望裴瑾瑜說說細節呢。

不遠處,葉父正滿臉感激的衝雲遠拱手道謝,嘴裡感謝的話不要命的說出來,什麼“不是大人我葉家定然屍骨不存”云云。

咳,沒想到一向古板不易親近的葉大老爺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瞧那臉上的表情,真真演繹了什麼叫“感激涕零”。

他身邊的葉衡遞了塊帕子過去,示意擦擦眼淚鼻涕。

他接了過去,先是抹抹臉,又扭身很大聲的擤鼻涕……

別說當事人雲遠二人,就說幾丈外的裴瑾瑜都被噁心的不輕,唯有葉衡不動聲色,一如既往地冷著一張臉。

“大人,靖夜司一定要為我葉家做主啊!所有藥方醫方已獻給陛下,我葉家忠心可昭日月!”

“奪運教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上門,置陛下臉面,靖夜司臉面,朝廷臉面何在啊?!”

裴瑾瑜:你可真是個見縫插針挑撥離間的小能手。

孔武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而云遠輕笑一聲:“放心,白雪絹不會再來。”

“真的?”

葉父反問道,“真的不會再對付葉家?”

雲遠淡淡道:“反正他們也奈何不了葉家不是麼?”

葉父急道:“大人怎能如此說?我葉家不過是群尋常大夫,哪有本領抗衡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奪運教。”

“大人且不可放棄我等!”

話裡話外滿滿的恐慌驚懼,似乎靖夜司不出手,一家數百口就會被滅門。

雲遠定定凝視葉父雙眼,直看的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唯恐被看透所思所想所謀劃的一切。

良久,方聽到雲遠冷厲地道:“陛下從不虧待大周忠心之人!”

在場眾人不自覺的齊齊撇嘴,信你個鬼喲。

“靖夜司不會虧待任何一位盟友!”

好在有這第二句話,眾人神情才為之一鬆,靖夜司的招牌還是信得過的,起碼比皇帝老兒有信用。

葉父得了承諾,這才喜道:“有云大人這句話,我葉家無事了!”

“不過,大人,白雪絹究竟是何人?真是家父那什麼?”

最後一句葉父聲音很低,低到除在場四人外加裴瑾瑜,無人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