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索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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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裴瑾瑜心中一凜,體內自發運轉的內力如同一把尖銳的錐子,一點點戳破身周的凝滯。
反手握住裴母的手腕,輸入內力,助其打破所受壓力。
凝滯對武功高手來說,不過數息,但卻讓普通人陷入昏迷。
“葉大哥,你瞧我這法門可比得上你的沉睡症?”
大門口緩緩走來一位撐著白紙傘全身素白的女子,她白衣白衫,白鞋白襪,頭戴白花,連臉上也蒙著一塊白色帕子。
“李秋水來了?”
看到不辨敵友的來客,裴瑾瑜還有心思暗暗吐槽。
聽到女人的話,跪在一眾兄弟中的葉衡渾身一顫,更深的垂下頭去。
葉父一躍而起,走出正堂,望著白衣女人,沉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如此無禮,就不怕驚擾亡靈?”
裴瑾瑜四處看了看,在場還沒有陷入昏迷且與葉家無關人等不超過十人。
她有些後悔,跟著普通人昏迷說不定是件幸事。現在清醒著,指不定會被葉家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視為敵手。
手上一沉,裴母嚶嚀一聲緩緩倒下,昏迷了!
裴瑾瑜:“……”你可真是個小機靈。
兩道如有實質的視線向她射來,裴瑾瑜右手扶著裴母,左手舉起至耳側,微微點頭:“你們繼續,呵呵,繼續。”
說著,攬著裴母,將其放在地上一塊較為乾淨的稻草苫子上。
她又去看裴二叔,這人早在普通人暈倒時便倒地不起,要不是看到對方緊閉的眼皮下骨碌碌滾動的眼珠,還真以為對方昏迷過去。
“哎,我服輸。你們都是小機靈鬼。”薑是老的辣。
視線從地上一個個屍體般昏迷的人身上掃過,尼瑪,這裡面究竟多少真昏迷多少假昏迷尤未可知。
盡力縮小存在感,眼前的大戲還在上演,有大瓜啊。
白衣女人不知什麼心態,並未再次對裴瑾瑜出手,而是清了清嗓子,抬手理了理鬢髮,柔聲道:“奴家並非不能見人,是葉大哥說不想別人見到奴家的容貌。奴家,奴家心裡甘願。”
裴瑾瑜抽抽嘴角,奴家、奴婢、妾身,這些自稱簡直充分顯示了封建時代女人的卑微。
皇后地位夠高吧?還自稱“臣妾”呢。太后呢,“哀家”,因為老皇帝死了,要給他守身,要時時“哀痛”他的死。
尼瑪,無語。
男人變著法兒的束縛壓迫女人,無孔不入,遍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說到PUA,封建時代的男權父權夫權是祖宗,無人可及。
葉父臉更黑了,完全不知道今天來的這位究竟是什麼人。
葉靜天妻子過世四十餘年,從來沒聽說有什麼紅顏知己,似乎成就神醫之名後,就活成了一個沒有慾望的聖人。
“葉大哥去的時候沒提起我?我明白了,定然是葉大哥擔心你們這些不孝子孫知道他金屋藏嬌,對我出手,這才不敢讓你們知道我的存在。”
真會腦補啊。
裴瑾瑜表示這戲太平,一波三折,高潮迭起才好看啊。
“你若是來悼念先父,請按規矩行禮上香。”
葉父一時摸不清來人底細,不想再多問,以免弄出醜聞,便暗示女人入堂祭拜。
“呵。”女人輕笑一聲。
這笑聲莫名給這場白事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緋色。
“作為未亡人,奴家只有一個要求。”
所有清醒著的葉家人均心頭一跳,齊齊冒出一個念頭:“未亡人,你哪位?”
“把延壽丹的方子給奴家。”
女人圖窮匕見,終於說明來意。
“來了!”這是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