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們才有可能為自己辯白。

“能否讓我看看那個驛卒的屍體?”王嬙試探地問道。

侍衛朝她斜了一眼沒有理她,彷彿覺得她在異想天開。

“大人,我敢發誓我們沒有殺人,你讓我看看屍體,我會證明給你看!”王嬙急切,她知道這樣可能行不通,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

“發誓有用的話,要律法做什麼!”侍衛冰冷地沒再理會。

老成脖子上被架了刀,此刻正跪在倒下的馬邊,馬肚子裡流出的血將他和身側的刀染上了血,一片殷紅暈染開來。

“我只是把用手背把他敲暈了,從沒殺他!”老成跪在地上,脖子上被架著刀,他沒法站起來,但該辯白的地方總要辯白。

“你說沒殺人就沒殺人!那要我們這些捕快乾什麼,有這種道理嗎!都給我帶走,等著郡守審案!到時會讓你們死個明白的!”帶頭侍衛懶得理他們。

而此時圍在一旁吃瓜群眾憤怒的討罵聲不絕於耳,與那日她被關在囚車裡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扔菜葉臭雞蛋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此刻手中沒有爛菜葉臭雞蛋招呼他們。

而其他幾位姑娘不知道在她們走之前與驛卒倒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起了爭執,但最後是什麼原因她們能離開的卻不得而知,所以此刻自然不敢開口,互相攙扶著圍在一起。

張嬤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臂痛得整個人在發抖。

“姐姐,張嬤嬤情況很不好,還是要請個大夫看看。”秋華很著急。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罪犯,也總有權力看病的吧?況且案子還沒有審,我們不能說是罪犯,嬤嬤她受傷很嚴重,若不及時醫治的話,手臂會廢的!”王嬙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求過人。

“呵,罪犯還想要看大夫?你可真異想天開!”吃瓜群眾朝她指指點點。

“無論是誰都享有最基本的人權,何況我們沒有被定罪,何來罪犯一說?”

“帶走!”那領頭頭也不抬,轉身離開,眾人被押回府衙。

王嬙兩隻手被反剪在身後,推著一朝前走去。

後面的人圍在一起,對著他們的背影啐口水:“長得倒挺標誌的,可沒想到是個狠毒心腸!”

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淡去。

一行人直接被押送到了衙門大牢,沒有人來問經過,更沒有人來做筆錄,尋問詳細的過程,就這樣直接被押送到了大牢。

哐鐺一聲,鐵鏈鎖住了她們,內外兩扇門隔絕了一切。

來到西漢沒幾天,進了兩次牢房了,難不成她與牢房有緣?

王嬙和秋華二人一直扶著張嬤嬤,嬤嬤此刻痛得額頭直冒冷汗,沒包的半邊臉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