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芮不知道曾經和陸阮那麼相愛,昨天還和她抱在一起的人,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的。

陳芮再次重複:“放開。”

周韓深卻抱得她更用力,他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雙目顯得有些猩紅,周韓深說:“陳芮,你不要逼著我壓著你去復婚。”

陳芮都被氣笑了。

她深呼吸:“周韓深,你是不是有病!”

周韓深說:“只要你和陸承餘保持距離,我就很正常。”

陳芮不知道周韓深是怎麼提出這個要求的,一個在她結婚期間,和前女友私會,一次又一次在她肚子裡的孩子出問題的時候,不接她電話的人,是怎麼說出這個話的。

她那個孩子,雖然並不是周韓深派人弄掉的,但她是知道的,那個孩子送去醫院,時間太晚,所以她沒有保住。

她從未去想過,如果當時周韓深接了她的電話,派了人,或者動用關係,讓救護車早點過來,又早點把醫院那邊安排好,那個孩子能不能保住。

而這一切,他是有能力辦到的。

她心裡知道,可從不去這樣想,因為想多了,她就會心生怨恨。

那個孩子,周韓深沒有參與度,可是他的每一次胎心監測,他的心跳聲,他的成長,她都是參與的,她甚至會用尺子去量,小孩在B超上,長了多少毫米。

那個孩子,她並不想再提。

陳芮想發火,他覺得周韓深有點欺人太甚,但最後忍了下來,過了許久,她說:“先放開我。”

周韓深過了許久,將她放開。

陳芮站在他面前,她依舊是低頭,直到將所有情緒壓下去,她才開口,說:“周總,能問問您,您和陸阮當初,在一起幾年嗎?”

周韓深剛開始並不想說。

因為這個話題,本身就讓他心慌。

陳芮說:“我只需要答案,其他的一概不需要。”

周韓深說:“七年。”

他又說:“可是我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分手了。”

陳芮點頭,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也不去糾結,不想驗證,她說:“那你為什麼這幾年,都沒有和她結婚?”

周韓深沒說話。

陳芮胎壓看向他,她動了動唇,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不回答以後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周韓深說:“當初分手後,就沒有想過要和她結婚。”

陳芮說:“周總,那我也一樣,離婚後,就沒有想過要復婚,不管你和陸阮還有沒有感情,有沒有複合的可能性,其實我統統不在意,你改不改,改到什麼程度,我也不在意,因為在我這裡,是沒有復婚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