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沒有再說什麼。

他的沉默,也是讓人發怵的。

因為寧也從來都捉摸不透他的任何情緒,看不穿他到底是喜是怒。

索性的是,沒多久,周韓深與江葎過來了。

寧也稍微放鬆了一點。

她朝著兩人禮貌的打招呼。

兩人應了一聲。

周韓深看著傅蘊庭,說:“沒什麼問題吧?”

傅蘊庭說:“沒有。”

兩人都沒提他住院的原因。

但是他們不提,寧也卻不能當沒發生。

但是她也沒說什麼。

江葎說:“你這身體,要是再這麼折騰,到時候老了,有你受的。”

傅蘊庭之前在單位的時候,就受過不知道多少大大小小的傷。

鬼門關也不知道進了多少次。

那麼多遺書,不到危及生命的時刻,他是不會寫的。

即便他平時注重運動,身體素質也比常人好,但是難免會落下病根,現在不覺得,老了毛病就會出來。

傅蘊庭說:“沒事。”

寧也心裡卻被揪了一下。

兩人在這裡也沒待多久,便先走了。

江葎回醫院,周韓深這邊還有事,去別的地方,剛要上車的時候,卻看到陳芮在那裡,對著一個男人,點頭哈腰的。

周韓深皺著眉,那男人態度挺惡劣的,將腿伸出來,陳芮也不在意,彎下腰用紙巾給他擦了擦。

然後站起身,還笑著。

周韓深點了一支菸,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那晚上睡了一覺後,陳芮就愣是像睡了個鴨子似的。

後來也沒來找他。

周韓深聽人說,女人第一次都蠻珍惜,哪怕上次陳芮看到他,像沒那晚上似的,他也覺得只是表面,但是時間這麼長了,竟然真的沒來找他。

周韓深看了會兒,還是邁步朝著陳芮走過去,一把握住陳芮纖瘦的手腕,往後一拽。

陳芮差點被他拽得趔趄,回過頭髮現是他,她眉頭皺了一下。

對面男人也沒想到會是周韓深,愣了一下,有些膽寒的道:“周總。”

周韓深說:“要誰給你擦鞋呢。”

男人面色立馬變了,看了一眼陳芮。

立馬說:“我不知道她是周總的人。”

“不知道是我的人,就能隨便侮辱人?”

男人不敢說什麼,他不過是個醫院的主治醫師,今年還準備評副高,周韓深的名頭他還是聽說過的,男人惶恐,立馬說:“我不知道陳小姐是周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