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看著她。

寧也又不敢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又哽咽的說:“那個時候,我狀態不好,手裡錢不多,所以就壓給了別人。”

當初去N國,就是寧也稍微緩過來後,程程帶著她去國外散心,路過的N國。

因為當時肖衍提過,那裡的景色很美很治癒,所以程程帶了寧也過去。

傅蘊庭沉默下來。

他之前找人查過寧也在F國的事情,但是寧也在F國交的朋友並不多,所有人都只知道她成績好,教授很喜歡她,經常會留她在學校做實驗,給她開課題。

但是並沒有人提過她的狀態問題。

而程程那裡,也沒有和祁輝提過。

他讓祁輝旁敲側擊過寧也在那邊的生活,程程只說她有點孤僻,不怎麼合群,只有她一個朋友,但是讀書超級厲害,在學校很出名。

但是除此之外,半個字都沒提過。

傅蘊庭沒有說話了

他抬手替寧也擦了擦眼淚

他說:“沒關係,我找人贖回來。”

寧也的眼淚卻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她也沒說什麼。

剛到醫學院的那一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泡過水,還是因為心裡疾病的原因,經常會生病,而每一次生病,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次花銷。

再加上心理治療。

當時她確實過得很艱難。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確實不會將那塊表拿去抵押。

所以傅蘊庭每次問她表,對於她來說,那和丟其實並沒有任何區別。

傅蘊庭卻突然感覺慶幸。

他把寧也抱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他說:“沒關係,我找人贖回來就行。”

寧也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

傅蘊庭親了親她的眼淚,他說:“椰椰,那不過就是一塊手錶而已,而且我保證,會給你贖回來。”

可是那對於寧也來說,卻並不僅僅只是一塊手錶。

寧也卻說不出話來。

傅蘊庭等她稍微緩和一點情緒,才將她放回桌面上,繼續給她把東西收拾好,然後一趟趟搬下樓。

寧也一直跟個小尾巴,也一趟趟上樓下樓。

傅蘊庭後來上樓的時候,便抱著她,路上遇到人,寧也就把臉埋在傅蘊庭脖頸裡,等搬東西的時候,寧也又跟個小尾巴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