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一直等著蘇任進宮,他認為蘇任遲早會來,所以並沒有派人去催。.org雅文吧結果卻讓劉徹非常失望,蘇任回來之後竟然常住樓觀,對於他的聖旨連屁都沒放一個,好像從來沒有這回事一樣。劉徹本打算親自去樓觀找蘇任,卻被皇后衛子夫攔住了,說蘇任乃是臣子,一國之君就算再怎麼求賢若渴也沒有對抗旨的大臣這般做法的,所以蘇任就被綁成粽子帶到了長安。

蘇任瞪了劉吉慶一眼,劉吉慶一臉的無所謂,似乎去蘇任家抓人的不是他。劉徹正好看到蘇任殺人的眼神,笑道:“怎麼如此小氣?朕還沒治你抗旨之罪,你卻要收拾朕身邊的人?”

蘇任搖搖頭:“我哪敢呀!中書令乃是陛下派去的人,打死臣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只是臣覺得中書令人不錯,等著將來中書令不能為陛下效力的時候,將中書令接我家去,有他在臣家中一定不會出任何事情,臣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在外替陛下分憂。”

“還說沒有打朕身邊的注意?說吧,朕問你征伐匈奴的事情可有方略?”

蘇任搖搖頭:“沒有!”

“沒有?那你見那麼多商賈幹什麼?還給他們說讓他們採購糧草軍械全部賣給朝廷,難道朝廷的需要商賈的支援才能打贏匈奴?”

蘇任連忙放下手裡的糕點,伏跪於地:“陛下天縱英才,匈奴已經不能對我大漢構成任何威脅,只要陛下的大軍一到,匈奴必定望風而逃,臣恭祝陛下旗開得勝,開創我大漢千秋偉業!”

“哼,怎麼聽起來你是在諷刺朕?”

“臣不敢!”

“少說屁話,起來!”劉徹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將桌案上一份書簡遞給蘇任:“看看,這是你的好友于單派人送來的,上面可說了,若不是你親自去和他商談,絕不跨進我大漢一步,朕就想不明白了,匈奴現在這局面誰都看的清楚都是你一手操縱的,為何這個於單還這般相信你?”

蘇任也起身坐好:“陛下可能是誤會了,於單並不是相信微臣,而是想要將臣置於死地!”

“哦?朕怎麼沒有看出來,連丞相、司馬、御史大夫幾個人都覺得你應該去一趟,彰顯我大漢對於於單的重視,你怎麼就知道於單想治你於死地?”

蘇任道:“如果我將大漢也弄的和匈奴現在一樣,陛下該如何?”

“呃……,哈哈哈……,就你小子精明!說吧,怎麼辦?”

“簡單,派一支大軍前往玉門關,只要於單不投降立刻動手,決不能讓他和伊稚邪合流,另外再派兩路大軍,一路走北地,直**山,一路走金城,切點匈奴西逃之路,將匈奴人徹底困死在大漠,除非他們繼續向北逃跑,沒有任何辦法可想。.org雅文吧”

劉徹想了想:“這就是你針對匈奴的策略?”

蘇任微微點頭:“不但如此,此次當以騎兵為主,不求一城一地的爭奪,三路大軍的矛頭全都指向狼居胥,將匈奴的祖庭佔領,打斷匈奴人的脊樑,然後在慢慢收拾那些盤踞在草原和大漠上的匈奴殘部,三年之內匈奴可平,且長城之外的千里草場將是我們大漢最好的牧馬地!”

劉徹被蘇任說的有些興奮,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大漢從建國開始對於匈奴採取的都是和親和懷柔政策,從來沒有哪一位皇帝敢派兵進入匈奴領地。如果真如蘇任說的那樣,三兩年就將匈奴戰敗,無論他劉徹如何,在史書上都會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咳咳……”劉吉慶咳嗽兩聲,打斷了劉徹的瞎想。

蘇任看了劉吉慶一眼:“你咳嗽個屁,這麼大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好好的伺候好陛下就是大功一件,至於怎麼殺匈奴人還得靠我們這些將軍!”

劉徹呵呵笑道:“以蘇卿的意思,此次朕該徵調多少兵馬合適?還有,該徵調多少糧草和民夫?”

蘇任搖搖頭:“這個臣就不知道了,要看此戰長短和激烈程度,若匈奴人敢於正面交鋒,打兩次大戰就能定乾坤,那需要的兵馬不會太多,自然糧草也不會太多,如果匈奴人化整為零潛伏草原,尋機對我大軍騷擾,這場仗便會曠日持久,也許三年,也許五年,所以需要的兵卒和糧草不好計算。”

劉徹皺起眉頭,微微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丞相也是這麼說的,大漢方定,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不能因為為了打擊匈奴而耗費空大漢國庫,所以朕一直在猶豫。”

見劉徹一臉的不甘,蘇任的心情總算好了起來,在地上跪坐的難受,索性盤起腿坐下,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拿著茶壺,一口糕點一口茶水,吃的舒服自在。還不讓和身邊的侍女說兩句笑話,侍女不敢笑使勁的憋著,整張臉都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