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豬有什麼好玩的,天快黑了,早些進城睡覺!”

夏侯頗想要往上衝,卻被親衛死死攔住,氣的在馬上暴跳如雷,掄起鞭子就打。任憑夏侯頗的鞭子抽的滿腦袋是傷,親衛們始終不放手。被夏侯頗打至少死不了,萬一對面那些人一個不小心將夏侯頗射死了,作為親衛誰也活不成。

站在遠處的墨聰和墨雨沒有上前,明知道夏侯頗是來接他們的,依然沒有上前,其一墨聰想看看自己在長安的依仗到底如何?其二也想看看蘇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兩陣箭雨之後,墨聰算是看清了,忽然覺得自己來長安並非是件正確的事。

“過去看看,不能再打了!”

墨雨點點頭,扶著墨聰來到陣前,墨聰對蘇任施禮:“上天有好生之德,蘇中郎何必要戲弄一個紈絝?”

“是他先對我無理的,若不是小金子出手這會我都躺在這裡了!怎麼老先生心疼了?”

墨聰搖搖頭:“汝陰候雖然有錯,他手下的人卻無措,蘇中郎何必怪罪他們,看在老朽的薄面之上可否放他們一條活路?”

“這不是問題,不過我想問問老先生,怎麼個放法!”

“蘇中郎請明言!”

蘇任笑道:“我與老先生一見如故,老先生開口,在下自然得答應,這樣吧!那些人的兵甲不錯,留下兵甲任由他們離去,老先生以為如何?”

“呵呵呵!”墨聰看著蘇任呵呵笑:“都說蘇先生是天下最好的商賈,此言一點不假,也罷,老朽上前說和說和,這段時間請蘇中郎手下留情!”

“老先生請便!”

墨雨扶著墨聰從兵卒們讓開的通道中走了出去,霍金連忙湊過來:“真不打了?”

“誰說的,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派人從兩邊包抄,若他們不自己脫下兵甲,咱們就只好親自動手了,兩輪箭矢不能白放,那些可都是用錢買來的!”

霍金使勁點點頭:“明白!誰都跑不了!”

見蘇任的隊伍中走出來一老一少,夏侯頗的人馬立刻緊張起來,使勁攥緊手裡的兵器,竟然慢慢退後。夏侯頗也停下手,皺著眉頭看向那一老一少。

“汝陰候,老朽墨聰,請汝陰候息怒,老朽有幾句話說!”

身旁的親兵望向夏侯頗,夏侯頗一擺手:“放他們進來!”

到底上了年級,就這麼點路就讓老頭大口喘氣,抹了一把腦門,對夏侯頗施禮:“老朽墨聰見過汝陰候!”

“你就是墨家來的人?”

“正是!”

“那!那怎麼和蘇任混到了一起?”

墨聰道:“此話說來話長,從軒轅山開始老朽就一直和蘇中郎在一起,還請汝陰候息怒,聽老朽說幾句如何?”

“呵呵呵,算他蘇任識相,將老先生放了,要不然本候帶人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墨雨冷哼一聲:“誰殺誰還不知道呢!”

墨聰瞪了墨雨一眼:“汝陰候別見怪,老朽的孫兒就愛胡說八道,實不相瞞蘇任的兵馬已經將汝陰候包圍了,只要他一聲令下,您帶來的這些人恐怕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

夏侯頗連忙扭頭望向四周,沉悶的林子裡沒有任何動靜,身後也沒有發現蘇任的兵馬:“老先生說笑了吧?就蘇任那點人還要包圍本候?這裡可有一部兵馬,少說也有百人以上,且都是本候親子挑選的猛士,蘇任將我等包圍怎麼本候沒有察覺?”

“汝陰候,聽老朽一言,讓你的人放下兵器,蘇任答應放你們回去!”

“混賬,本候的兵馬何時放下過兵器?”

“此一時彼一時,忍一步海闊天空!”

夏侯頗冷笑幾聲:“一個光祿大夫,帶著幾個小兔崽子就想為難本候?不殺了他們以後長安還有何人怕吾?老先生不必多言,今日不殺了蘇任,本候的臉就沒了!”不再理會墨聰,夏侯頗將寶劍高高舉起:“聽本候命令,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