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點點頭:“的確很亂,上次來還覺得只是劉爽劉孝爭奪王位,這次又探聽到了一些訊息,這衡山王宮幾乎成了一鍋粥,只有衡山王稀裡糊塗,也不知道他這個王做的有什麼意思。”

“哼,劉家沒一個好東西,”贏廣濟一口將碗裡的酒喝光:“父不慈,子不孝,妻無德,君不正,臣不中,這樣的國能有現在的局面,上天真是瞎了眼,”

蘇任又給贏廣濟斟了一碗:“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劉賜不怎麼樣,我倒是發現劉賜手下有能人。”

“誰,能入蘇先生眼的人肯定不一般。”

“衛慶,你們兩個可有印象,”

贏廣濟和荊棘對望一眼,同時搖搖頭。

蘇任接著道:“衛慶是劉賜的謁者,此人的眼光和見識很不一般,雖然官位不高,卻深的劉賜信任,不過在支援劉爽,但是,我又舉得此人對劉爽也不是忠心耿耿,不知道他還和其他誰有瓜葛,而且此人的來歷也很奇怪,我派人打聽過,竟然查不到此人來歷,讓我覺得很奇怪。”

“衛慶,”荊棘重複一遍:“需要我們幫忙嗎,”

蘇任一笑:“烏木崖的勢力還是很厲害的,在下就不客氣了,可否勞煩贏公子幫忙查查此人,”

贏廣濟瞥了蘇任一眼:“有何好處,”

“你說。”

“錢,我不稀罕。”贏廣濟想了想:“暫時沒想到,暫且記下,日後想起再說。”

“行,”

三人在客棧裡一直喝酒喝到天黑,蘇任邀請贏廣濟和荊棘去他住的客棧,被荊棘拒絕。蘇任也沒強求,兩股人分開住,相互照應也不錯。喝的醉醺醺,蘇任帶著黃十三和蠻牛往自己的客棧走。因為劉賜下令封城的關係,天剛黑,街道上已經沒幾個人了。

劉爽被氣的不輕,若不是看在張廣昌的面子上,在翠香樓門口就能和韓嫣幹起來。好不容易和蘇任建立起來的關係,這一場鬧劇,又拉回去幾分。從翠香樓回來,劉爽便獨自一人在屋裡喝悶酒,心情不好,喝酒很容易醉。就在劉爽暈暈乎乎的時候,衛慶來了。

一把奪過劉爽手裡的酒壺,衛慶皺著眉頭:“這個時候,世子怎能醉酒,如今局勢對我們很不利,若不借助蘇任的力量,大王隨時都能廢了世子,”

劉爽笑了笑:“廢就廢吧,這個世子當的太辛苦,我真的累了。”

“世子,你豈能說這樣的話,眼看著大王已經年邁,這時候放棄,不等於拱手讓人,只要你讓出世子,等新王繼位,誰能饒過你,劉孝劉廣劉謙還是劉雄,下臣已經查到,王后為了讓劉廣上位,不惜與韓嫣鬼混,而您卻醉生夢死讓人寒心。”

劉爽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什麼,徐來這個賤婦和韓嫣鬼混,”

衛慶點點頭:“這也是下臣剛剛得到的訊息。”

劉爽哭笑不得,仰天長嘆:“天呀,這衡山國是怎麼了,王后與人鬼混,王子勾引大王的女人,郡主與馬伕私通,而大王偏偏最信任他們,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簡直太可笑了,”

衛慶一把捂住劉爽的嘴,左右看了看:“世子慎言,”

劉爽推開衛慶的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衛慶道:“事已至此,只能再出招,讓蘇任看到我們的誠意,或許還能結好蘇任,只要蘇任幫忙,世子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只等大王薨,衡山國就是世子的。”

“再出招,什麼招,”

衛慶往劉爽身旁挪了挪:“蘇任此來六安為的就是江淮之地,如今江淮的事情已經解決,而其遲遲不離開,就是怕韓嫣再從中作梗,所以我們要對韓嫣動手。”

“你的意思是殺了韓嫣,”

衛慶連忙搖頭:“韓嫣與陛下親近,就算韓嫣做了天大的錯事,要治罪也得陛下自己動手,旁人代勞,必會遭到陛下報復,我的意思是趕走韓嫣。”

劉爽點點頭:“先生可有計策,”

衛慶趴在劉爽耳邊嘀嘀咕咕,劉爽聽了一會,面帶喜色。不等衛慶說完,立刻道:“好,就按先生說的辦,明日我就去見大王。”

衛慶又搖搖頭:“此事不可著急,當尋找機會,三日後六安縣令要向大王回奏世子府命案,那時候咱們才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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