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贏廣濟和蘇任剛才一樣,也是一口酒嗆的連連咳嗽。幸好蘇任閃的快,要不然噴蘇任一臉。矮几上的飯食是吃不成了,蘇任在身上擦擦手,搖頭嘆息:“這麼好的一桌飯菜被你糟蹋了,你這人最喜歡的就是破壞。”

贏廣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看著蘇任:“你嘴裡就不能有點好話,我是找劉無採不假,可我是為了別的,昨日世子府死人的事情知道吧,我就是去問問而已。”

“不用解釋,都知道,”

“我真的是問問情況。”

蘇任一臉談坦誠:“我知道呀,贏公子就是去問問情況,然後,順便,迫不得已,再次出賣了一次自己的色相。”

“哦,”蠻牛一下激動起來,大喊一聲:“我知道了,贏公子原來也是面首,”

“哈哈哈……”蘇任和黃十三一愣,看了蠻牛一眼,兩人笑的直不起腰。

贏廣濟的臉都綠了,從兩人的笑容上判斷,那個面首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惡狠狠的瞪著蠻牛,蠻牛撓撓頭:“我又說錯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拍著蠻牛的肩膀:“這一次你沒說錯,贏公子的確很合適。”

贏廣濟不在理會蘇任三人,一個人坐在一旁喝悶酒。等到蘇任笑的差不多了,自己過來,讓店掌櫃和夥計撤了酒菜,重新上一份。長出幾口氣,壓下笑意:“不逗你了,說說,你來六安幹什麼,”

贏廣濟瞪了蘇任一眼:“現在想聽我還不說了,要不是荊棘硬拉著我來,我還不來呢,好心好意為了你,你卻取笑我,哼,”

“荊兄也來了,人呢,”

剛提到荊棘,荊棘便哈哈大笑著進了門。一眼便看見蘇任:“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住的這麼偏僻,還是被你發現了,來六安也不帶上我,會稽那地方實在沒意思,城小民窮,連喝酒的地方都沒有,還是這裡好,吃的穿的住的都不錯。”

蘇任起身給荊棘行禮:“多謝荊兄掛念,小弟感激不盡。”

荊棘道:“真不是為了你,實在是我們兩個在會稽待的無聊,想出來走走,六安離的不遠,便來了,對了,剛才聽說你的翠香樓被人砸了,誰幹的,”

黃十三嘟囔著嘴:“還能有誰,韓嫣唄,”

“這小子如此囂張,今晚我就去收拾他。”

蘇任連忙攔住:“荊兄不可魯莽,怎麼說韓嫣都是陛下的伴讀,從小一起長起來,要收拾他也只能由皇帝收拾,外人出手,陛下會很不高興。”

“那也不能這麼便宜他,”

蘇任道:“荊兄放心,我已經讓人將劉爽叫了過去,張廣昌也正好趕到,翠香樓有劉爽的分子,此事不會善了。”

荊棘這才安靜的坐下,見一旁的贏廣濟一聲不吭。看了看贏廣濟,問蘇任道:“贏公子怎麼了,好像不高興,是不是在王宮受了什麼氣,”

黃十三又忍不住笑了,連忙轉身望門走,人還沒走出去,放蕩不羈的笑聲再一次響起。贏廣濟抓起桌上的酒碗,順手扔過去,正好打在黃十三的後背上。黃十三的笑聲戛然而止,張著嘴扶著腰,面帶痛苦之色。

贏廣濟冷哼一聲:“看你怎麼笑,”

荊棘莫名其妙,蘇任也不解釋,起身對贏廣濟施禮:“在下對不住了,失禮失禮,贏公子高抬貴手,放過這個憨貨。”

蘇任先承認錯誤,贏廣濟的怒氣消了一些,這才上前在黃十三的肩頭推了一把,黃十三長出一口氣,撒腳就跑。見識了贏廣濟的本事,蠻牛嚥了一口唾沫,連忙閉嘴,乖乖的待在一旁。

荊棘道:“好了好了,都是朋友,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贏公子,你在王宮可打聽到世子府死人的事情是何人所為,”

贏廣濟看了蘇任一眼:“沒人知道,說是現場有韓嫣的玉佩,但我覺得不是韓嫣,倒像是咱們蘇先生的手段。”

“哦,”荊棘立刻望向蘇任。

蘇任笑了笑:“為了挑起劉爽和韓嫣的矛盾,我便讓人偷了韓嫣的玉佩,殺了劉爽親隨,想將韓嫣逼出衡山國,這韓嫣來衡山國就是來找事的,如今二十萬越人還在漢地,此事不能出任何問題。”

“哦,原來衡山王要收回江淮的土地是韓嫣這小子的主意。”

蘇任點點頭:“嗯,不過衡山王已經下令放棄收回土地,此事就算了了。”

“這糊塗的傢伙,二十萬越人要安置,朝廷下了聖旨,他竟然敢胡來,就不怕皇帝怪罪,”

“劉賜家裡都是亂糟糟的,指望他將自己的衡山國治理好,還不如讓豬上樹呢。”酒菜已經擺上,蘇任拿起酒壺,給幾個人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