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城的偷盜行為,沒有因為沙馬沙依不斷的殺人而變得減輕,反而愈演愈烈。本來那些沒有偷盜沙馬沙依領地內東西的百姓,被撒嘛一頓毒打,或死或傷。百姓和奴隸們也看清了,無論你偷不偷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活活打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搏一把,至少自己的日子能好過幾天。

先是百姓,後來奴隸也加入,到最後沙馬沙依的武陽除了她和劉公子之外,其餘的人都開始偷盜她的東西。至少沙馬沙依是這麼認為的。

“不行,快想個辦法,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要不然我就什麼也沒有了!”沙馬沙依從劉公子的身上下來,抓起一塊上好的絲綢,裹在自己身上。在陽光的照耀下,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

劉公子嚥了一口口水:“這事急不來,弄了這麼多東西,總要運走的,我一直派人盯著蘇任,只要這些東西一出武陽,你立刻派人劫回來就是了!反正這些東西又跑不了。”

“他能收下這些東西,肯定就有辦法運回去,這個人的厲害我現在是知道了,嘴裡面說的天花亂墜,背後的刀子也很鋒利,撒嘛已經靠不住了,我現在只有靠你了!”

劉公子起身,一把抱住沙馬沙依,一隻手順著領口滑進去:“別怕,不是還有我嗎?放心,你的東西跑不了,總歸還是你的,現在你就別跑!”一把抱起沙馬沙依向床榻走去。

喝了一上午茶,下午蘇任喜歡去倉庫看看。倉庫裡堆積如山的貨物,已經頂到了房梁。上好的木材,名貴的草藥,各種毛皮應有盡有。牆角的幾隻箱子裡裝著寶石和金銀,這些東西原本都是沙馬沙依的,現在靜悄悄的躺在蘇任的倉庫中。

粗略估計一下,將這些東西要是運回漢地,少說能翻十倍的價錢,難怪私商一個個敢於冒著生命危險走這條路。

苟天明嘿嘿笑著:“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動身,只要將這些東西運回咱們大漢,這輩子兄弟們就不愁吃穿了!”

“不愁吃穿就把你們打發了?”蘇任嘆了口氣:“看來你的想法還沒有改變,要知道你的思想有多遠,那你就能走多遠,記住!”

苟天明連連點頭,雖然他完全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霍老四道:“任哥,這麼多東西要運出去恐怕不容易,這幾天咱們的商鋪前後忽然多了很多人,一定是那個臭女人派來的,估計她猜到是我們在後面鼓動武陽城的人和她對著幹!”

“怕啥?武陽城就那麼點人馬,我早就想收拾了,要不是先生一直不讓我們出手,這會那個什麼撒嘛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蘇任摸著粗壯的檀木,這是上好的木材,無論是蓋房子還是打傢俱都是上上之選。一抱粗的檀木可比黃金,這根木頭有多重那就是多少金子。

“武陽的這些傢伙我不擔心,我現在擔心別的。”蘇任一轉頭:“小金子,那個劉公子到底是誰?你搞清楚沒有?”

霍金嘿嘿一笑:“我還以為大哥忘了呢!那傢伙還真是大有來頭,雖然也是劉家的人,可不是溫水的劉家,而是淮南的劉家,咱們這位劉公子名叫劉宏,乃是淮南王劉安的第五子,沒想到吧?”

“淮南王?這老東西也想插一腿?”蘇任還真沒想到。總以為劉公子和劉文、劉堂有些關係,沒想到竟然是劉安的兒子,這個劉安可是謀反的傢伙,派兒子來夜郎絕沒有好事。

“嘿嘿!”霍金傻笑:“這個劉宏向來獨來獨往,這一次也是巧了,昨日夜裡我們在城主府外面埋伏,本打算綁了這傢伙好好問問,沒想到還碰見了另一個人,就順手帶了回來,一問之下什麼都不說,卻從身上搜出了淮南王府的腰牌,那傢伙這才招了,正整備給大哥說呢,大哥就問了。”

事情越搞越大,蘇任很不喜歡。拉上田蚡對付劉文已經超出了自己控制的範圍。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劉安,人家可是正統的王爺,要想收拾自己就好比捏死一隻螞蟻。

“那傢伙呢?我得見見!”

霍金慌忙低下頭:“死了,沒想到這傢伙不經打,才兩頓就給嚇死了!”

“你辦的好事!”霍老四抬腳就踢,霍金連忙閃開。

蘇任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沾染上劉安已經讓自己心情不好,現在還宰了劉安的人,這下真的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