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劉安派來給劉宏送信的那個傢伙,是被活活嚇死的。死的時候,兩眼圓睜,五官扭曲,褲子裡面烏七八糟的東西發出惡臭。

“你們都幹什麼了?把人嚇成這樣?”苟天明是幹這事的行家,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傢伙是被嚇死的。

霍金從角落裡拿出一張鬼面具,慘白慘白的顏色,往自己臉上一套:“就是這,怕別人認出來,就用這個遮臉。”

“哎呀!真有你們的!”蘇任捏著鼻子,地牢裡真是太臭了,轉身就往外走:“大晚上的,用這個遮臉,再堅強的心也能嚇出心肌梗塞來,這傢伙還算心理素質好的,沒被當場嚇死。”

人已經死了,怎麼處理成了問題。劉安既然派這人來找劉宏,自然是個親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定會仔細尋找。霍金又是個毛糙的傢伙,說不定在什麼地方已經留下了線索。要找出真兇不難。

霍老四瞪著眼睛:“你個龜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給任哥添亂,把人嚇死了,咋辦?淮南王是好惹的?”抬手就打,霍金也不躲,硬生生受了幾巴掌。

蘇任深吸一口氣:“行了四哥,現在怪他也沒用,還是想個辦法把屍體處理了才是正經,你們昨天在什麼地方發現這小子的?”

“就在城主府的後面。”霍金連忙回答。

“再沒有旁人?”

霍金知道自己這次闖大禍了,連忙點頭:“沒有,絕對沒有,我們看的很仔細。”

蘇任低頭沉思,其他人也連忙住聲。

夜晚的武陽,安靜而祥和。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娛樂,無論是山民還是城裡的百姓、奴隸,天一黑就無事可幹,如果你有老婆,倒也不至於寂寞。

蘇任一襲黑衣,悄悄的從房間摸出來。剛出門,就被巡邏的護衛逮了一個正著。

苟天明的刀子已經架到了蘇任的脖子上:“大膽小賊,敢來這裡搗亂,活膩味了?”

蘇任一把拉下臉上的黑布:“是我!”

苟天明的眼睛瞪的老大:“先生,你,你這是?”

“廢什麼話,換了衣服跟我走”

“哦!”自討無趣的苟天明,耷拉著腦袋跟在蘇任身後。蘇任躡手躡腳的在前面帶路,一副做賊的樣子。

“先生,這是咱自己的地方,你也被發現了,沒必要這樣吧?”

蘇任的動作一滯,回頭看了苟天明一眼。苟天明連忙後退兩步,蘇任咳嗽一聲:“咳,習慣了,嘿嘿,去找霍金,讓他把那個死了的傢伙背上,咱們後門口見。”

夜風一陣陣吹過,蘇任後悔穿的有點少。山裡的風很涼,吹在身上冷颼颼的。雖然已經是三月多,夜晚的溫度還是不高。

沙馬沙依翻了個身,一拳打在劉宏的腰眼上。睡的正香的劉宏,被打下床榻。疼的劉宏呲牙咧嘴,連忙站起身,很想罵兩句。卻看見沙馬沙依睡的正香,嘆口氣重新鑽進被窩。

劉宏從十三歲來到武陽,巧合的是,也是以商人的身份來的。在武陽他第一次見到沙馬沙依的時候,沙馬沙依已經十八歲了。豐滿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立刻就吸引到了懵懵懂懂的劉宏。那時候就想,將來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弄到手。當他真的和沙馬沙依睡在一起的時候,劉宏立刻就後悔了。

夜郎的女人不像大漢的女人,這裡的女人更瘋。有時候劉宏都覺得他駕馭不了這匹野馬,絞盡腦汁,幫助沙馬沙依登上城主的位子之後,在權利的薰陶下,劉宏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告誡他,要牢記自己的使命,決不能被情感左右。從那以後,劉宏驚下心來,做任何事情首先考慮自己的利益。

抱著沙馬沙依,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胸口,再次沉沉的睡去。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將熟睡的二人驚醒。劉宏揉著眼睛:“這大半夜的怎麼還有事情?你的人是不是瘋了?”

沙馬沙依沒有理會劉宏的抱怨,起身穿衣。隔壁的侍女過來幫忙,抬頭卻看見劉宏的手還在沙馬沙依的胸口,連忙將腦袋底下,臉紅的都要出血了。

“城主,出事了!”是管家的聲音,語氣中帶著驚慌。

“什麼事,說吧!”

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沙馬沙依從來沒有避諱過劉宏。然而,這一次管家卻沒有明說:“城主,還是您出來自己看看吧,真的是大事!”

胡亂的在身上套了一件衣服,也不管是不是穿的整齊。沙馬沙依拉開門就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那個侍女和**的劉宏。劉宏兩腿間的一柱擎天,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立著。侍女跪在地上,只要抬頭正好就能看見那傢伙。

劉宏站起身,嘿嘿一笑,猛然間抱起侍女:“你家主人走了,你就留下來陪我吧?”

侍女沒有反抗,任憑劉宏抱著自己重新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