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塵似乎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和一個陌生人槓上,好在這個下人的脾氣還不錯,否則,他就會直接將這兩人掃地出門了。

他清了清嗓子,對連謠繼續說道:“你們想見師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師父他現在精神狀況不是很好了。如果真的要見的話,恐怕還要安排一番。”

“那大概需要多久呢?明日可以不可以見到方大夫?”連謠問說。

“明日……”劉塵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明日的話……應該可以吧,我爭取爭取。這樣吧……你們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一趟,如果可以見的話,我就帶你們過去,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只能改日再說了。”

連謠看了一眼傅宴的神色,傅宴神色微微涼下來,她繼續說道:“劉大夫,我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能夠留在離城,所以還請劉大夫,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儘量幫我們快點。見到方大夫,多謝劉大夫了!”

連謠低頭鄭重說道。

“行了行了,我會盡力的,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

“多謝!”

今日就算再留在那裡,也見不到方大夫了,而且傅羲現在還在客棧,所以也只能等到明日將傅羲也帶過來一起去見方大夫,只希望明日能夠順利見到方大夫吧。

“公子……抱歉。”連謠忽然低聲說道。

傅宴眯了眯眼,“你道什麼歉?”

“方才沒有據理力爭,讓我們去見方大夫,奴才事情沒做好,所以……”

“行了。”傅宴打斷她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連謠忽然覺得自己頭上一暖,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赴宴已經先他一步走到了她的前面,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連謠怔在原地,剛才傅宴是摸了她的頭了嗎?真是沒有想到,傅宴竟然也有安慰人的時候?

“公子等等我啊!”連謠急忙跟上前面的傅宴。

劉塵回到師父家裡,將今天醫館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方玉清。

方玉清聽完之後,有幾分驚訝,“你說他們是來醫治癔症的?而且是從上京那麼遠的地方來的?”

劉塵沒有瞞著師父,他說道:“是的,他們的口音很奇怪,應該是從上京來的。他們明天想見師父,師父要去見這兩人嗎?”

方玉清點了點頭,病人大老遠的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如果不醫治的話,那他這個大夫的名頭有什麼用呢。

“見是一定要見的。”雖然他現在也沒有什麼把握能不能完全治好對方的癔症,但是見一見才知道結果。

劉塵瞭然地點了點頭,“好,明天我便幫師父安排,見他們。”

“嗯。”

*

連謠和傅宴兩人回到客棧裡,傅羲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臉色也好了很多。

“怎麼樣了小福子?你和……見到那位方玉清大夫了嗎?”傅羲眨了眨眼,好奇地問說。

連謠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她回答說道:“今日那個方大夫沒有來醫館,所以我們沒有見到人,不過明天說不定能夠見到,因為那個醫館的掌櫃的就是方玉清的徒弟開的。”

“那個掌櫃答應我們,如果方大夫肯見我們的話,明日同一時間便會出現。”

“這樣啊……”傅羲隱隱有些失落。

看來別說這個方大夫能不能治好她的癔症了,就是她能不能見到這人都是有難度的事情。

她可不想皇上最後著急了,使出什麼手段來,如果能溫和的處理,自然是採用溫和處理的辦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