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多多!你居然敢弒君謀逆!”

胡罕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寢其皮食其肉,但那都是曾經該做卻沒做的,此時自身都難保。

胡多多哈哈大笑,臉色變得愈加猙獰,“胡罕,你殺了父皇,奪走本該屬於我的皇位和煙兒,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我弒君。”

“原來都是為了那個女人。”胡罕哭笑不得,神情無比黯然失落,“我西蠻王朝遲早要毀在那賤女人手裡。”

胡多多誘勸道:“那克斯,卜如我,你們也看清楚胡罕的嘴臉了,寡人愛惜你們的高超武境,如果你們肯臣服於寡人,寡人必定不計前嫌,繼續保留你們的爵位俸祿。”

那克斯和卜如我互相看了一眼,齊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二人說罷,手執兵刃,飛身向那猛虎撲去。

胡多多怒喝一聲:“違逆寡人者,死!”

大將軍匡輔翼忽然凌空而降,落在了那猛虎背上。

胡罕、那克斯、卜如我三人齊聲驚喜地喊一聲:“大將軍!”

匡輔翼面色冷峻,手執闌干飛身向前,闊刀一揮,突如其來的一擊,將那克斯和卜如我打飛落入了沸騰的大江中。

“匡輔翼,你……”

胡罕一句話還沒說罷,胡多多如鬼魅般出現在面前,一柄長劍已經將他的身體洞穿。

與此同時,趙護印後發先至,龍泉劍芒閃耀處,一劍斬斷了匡輔翼的頭顱。

那克斯和卜如我掉入沸水後沒有燙死,而是趴在了草地上,目睹了胡多多弒君、趙護印殺逆之一幕。

見此一幕的還有皇后率領的群臣及數千甲士。

“我是皇上了,我是皇上了……煙兒是我的了……”

胡多多放聲大笑,猛然發現了匆匆趕來的眾人,猛地將手中劍鬆了開來,嚇得退避三步。

胡罕的身軀直直地倒在了枯黃的草地上。

一代帝王就此隕落。

徐漠煙冷冷地說道:“小王爺胡多多、大將軍匡輔翼謀逆叛亂,論罪當誅!”

胡多多恍然大悟,氣憤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敢陰我?”

右將軍章宗瓚手執巨斧直指胡多多,冷笑道:“那克斯,卜如我,你們大內侍衛護君不利,論罪當誅,咱們既是同僚,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那克斯和卜如我忠於胡罕,眼見他被胡多多所殺,如何能忍,各自手執彎刀,飛身便衝了過去。

“煙兒,皇后,求你不要殺我……只要你留我一命,我一定做牛……”

胡多多小宗師的武境在羅天境高手那克斯和卜如我面前簡直不堪一擊,都沒來得及閃避或還手,已被削斷了頭顱。

章宗瓚為一品武將,那克斯和卜如我是一品侍衛,同為一品官職,章宗瓚以高高在上之姿態給了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在群臣面前大顯威風,一時間風光無兩。

徐漠煙在胡罕的屍體前假惺惺地哭了一陣,啜泣道:“此間一切全憑右將軍處置,哀家心腸寸斷,暫且回宮去了。”

章宗瓚領命。

他命人將胡罕的屍體收斂入棺,運回宮去,擇黃道吉日厚葬;胡多多畢竟是皇室宗親,隨便挖個坑埋掉了;至於匡輔翼則暴屍荒野,餵了野獸。

西蠻向來是以武力治國,就身份地位而言,同級的文官要矮於武官半截。目今匡輔翼一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位空懸。更為關鍵的是,胡罕、胡多多一死,西蠻皇族再無男丁傳世,皇后的分量勢必要更重幾分。皇后如此器重章宗瓚,該不會讓他當大將軍吧?

眾人紛紛如此猜測。

以至於章宗瓚當日剛回到家,便見成箱的金銀珠寶堆滿了屋,管家笑呵呵地將墨水未乾的賬單雙手奉上。

章宗瓚瞥了一眼,隨手一丟,顯得極不在乎。

這可不像視財如命的右將軍啊,管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

章宗瓚回到寢室,小妾已經備好了酒菜。

燭光下,玉人美酒,神仙生活,羨煞旁人。

章宗瓚顧不得吃酒菜,攔腰抱起小妾丟在了床上,狠狠地壓了上去,“煙兒,我一定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