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見過龍城飛將!”

楊鐵臣騎在馬上,抱拳作禮,態度極是傲慢。

中寧府第一將軍官居三品,比一品的西勝府總督矮了豈止半截,官大一級壓死人,楊鐵臣何以敢如此囂張?

這點慕容笙當然明白。

楊鐵臣是新皇帝趙乾的人,在皇城裡可是橫著走的人物,面對手無寸兵的慕容笙,能問聲好已經是莫大的禮節了。

“見過龍城飛將!”中寧府軍學著楊鐵臣的驕橫模樣,齊聲嚮慕容笙問好,竟無一人下跪。

“混賬東西,見了龍城飛將不知如何行禮了麼?”

許歸朝揚手一擊,手中金戟直接將楊鐵臣跟前計程車卒爆頭,血濺五步,灑在了楊鐵臣身上。

楊鐵臣及時用衣袖遮擋,才不致血濺到臉上。

中寧府軍皆驚慌,匆忙下跪,齊聲高呼:“參見龍城飛將!”

楊鐵臣雖有趙乾為靠山,但許歸朝也是趙乾的左膀右臂,又是當朝大將軍,在朝中舉足輕重,這面子可不得不給,於是冷著臉下馬後恭恭敬敬地嚮慕容笙作了一禮,“末將對手下有失管教,請龍城飛將恕罪!”

慕容笙盯著楊鐵臣懸在腰間的闊刀,冷冷一笑,“若我猜得不錯,這是郭鴻圖的瀚海吧,看來楊將軍很受皇上器重呢,我一個小小的龍城飛將空頭銜,手無寸兵,可不敢治你的罪!”

楊鐵臣頭彎的更低了,更加謙卑了幾許,“末將只知蒙受皇恩,當為皇上效忠,不敢有半分越柬。”

慕容笙看著許歸朝,呵呵一笑,“大將軍這是何必,都是同朝為官,犯不著下此狠手。”

許歸朝昂然道:“軍法無情,治軍不嚴,何以保家衛國。”

孫玄德像見了救星一般,趕緊跪地叩拜,“末將孫玄德,奉命率領五萬東海府大軍前來聽候慕容將軍差遣。”

慕容笙說道:“是聽我差遣,還是聽大將軍差遣?”

“是您,龍城飛將,西勝府總督。”孫玄德急切地對跟來的將士說:“還不快點參見咱們的新統帥。”

“參見龍城飛將!”

東海府五萬士卒一齊下跪,山呼聲震天動地。

雖然是一眾老弱病殘,但求生欲使然,又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氣勢猶在。

慕容笙正色道:“你等既是我大淵朝廷守疆衛土的將士,何以被大將軍率人捉拿?”

孫玄德但想,大將軍是朝中一品重臣,但世襲龍城飛將更在一品之上,有慕容笙在,怕他許歸朝個鳥,何況中寧府就這區區數千人,自己手下可是有五萬大軍,於是詭辯道:“末將不知,許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懇請將軍明察。”

嘭!

許歸朝狠狠將手中御天金戟杵在地上,街道上的青石板路被捅開了一個大窟窿,窟窿周邊寸寸開裂,一條條手指寬的裂縫如樹枝狀散開,延伸出去數十尺。

大將軍不怒自威,眾人著實吃了一驚。

孫玄德更是驚得目瞪口呆,不敢言語。

楊鐵臣屢屢遭慕容笙無視,心下想報仇的好機會到了,便說:“回稟慕容將軍,孫玄德率領的東海府軍自東而西,一路騷擾百姓,對當地官府吃拿卡要,嚴重違犯了大淵朝廷頒佈的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