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暗授機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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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外,黃沙漫天。
傅甘州獨立關口城樓之上,腰間懸著鳳鳴贈送的名劍月衝,雖然劍未出鞘,但那森森的劍氣不可阻擋地散發出來,籠罩在他周身,熠熠生輝。
一青衣短鬚道人端坐在城牆頭,嘿嘿笑道:“傅甘州,是不是發覺你越來越掌控不了這月衝了?”
傅甘州陰著臉,沒有回答,舉目眺望遠方的身形不變。
道人繼續說道:“月衝乃天地孕育的神劍,是會識別主人的,所謂世間萬物皆有其趨炎附勢的一面,鳳鳴飛昇之後,月衝便更加想念他的主人了。傅甘州,你這輩子都別想將月衝據為己有。”
傅甘州冷哼一聲,“黃大仙多慮了,傅某受贈月衝,定不負劍神所託,誓死守衛玉門關,不讓敵國攻進一兵一卒。月衝永遠都是劍神的佩劍,在下不敢據為己有。”
黃侗鎏譏笑道:“是啊,不讓一兵一卒入關,放三千鐵騎入關而已。”
傅甘州臉色鐵青,“不愧是知天道人,果然能洞察天機,這便是你此行的目的?”
黃侗鎏哈哈大笑,“玉面郎君傅甘州,守著玉門無敵手。月衝一出九州寒,何懼西蠻與樓蘭。傅大將軍,老道跟你開玩笑呢!你說的是攻進一兵一卒,不是放入。劍神沒看走眼,這玉門關非將軍不能守。”
傅甘州苦笑一聲,“大仙過獎了!”
黃侗鎏忽然問:“鳳鳴一劍斬了你兄傅玉廷的頭顱,你真的不怨恨?”
傅甘州道:“我兄長雖然品行不端,終究是我兄長,殺我家人者,我必殺之。想當初我找鳳鳴復仇,連他的身都近不了,更別說殺他復仇。我這人早便是月衝下的亡魂了,苟活至今乃是在替劍神守關,胸中已全無愛恨情仇。”
黃侗鎏笑意全無,神情竟有幾分失落,一卦問古今的他,來前可沒算到傅甘州會是這種心態。他起身瞭望,漫天黃沙中,隱隱有敵軍探子乘馬掠過。
傅甘州看出他將離去的意圖,勸道:“大仙何必著急,不如在舍下吃杯酒再走不遲。”
黃侗鎏譏笑道:“口是心非,老道來了半天你不說吃酒,趁我要走了才說。傅將軍無慾無求,又不找老道卜卦,吃你酒還要欠你人情,我可是不知道如何償還,還是算了吧。”
傅甘州說道:“在下已經欠了大仙天大的恩情,吃杯酒又何妨。”
黃侗鎏目視東方,江山綿延,一眼望不到盡頭,“有一場冠絕古今的大戰等著我去調解,耽誤不得。傅將軍將有貴客到訪,貧道就不叨擾了。切記老道一言,務必婉轉應對。”
黃侗鎏說罷,縱身下了城頭,向東掠去,消失在了漫漫黃沙之中。
傅甘州暗自思忖,貴客?是誰?婉轉應對?
這時,城內傳來了呼喝叫罵聲,隨之是打鬥聲。
傅甘州暗想,定然又是大涼山的人在生事,卻不知衝突的另一方是誰。大涼山的土匪前來玉門關投靠傅甘州,他便去掉了他們的匪字番號,取名為大涼無懼軍,這夥人還真是無懼,入城以來,城內就沒消停過,瞎子碰見他們都要繞道走,這一次又會是誰這麼不長眼走了大運?
傅甘州走到靠城內一側的城牆邊,登時便愣住了。
大司馬,郭鴻圖!
他來此作甚?而且還是孤身一人。
黃大仙說的貴人是他了吧!
傅甘州本想喝止,轉而又想,都說郭鴻圖武功高強,可與大將軍許歸朝戰三百合而不倒,何不瞧瞧他是否真有能耐。
為免被郭鴻圖發現,傅甘州身子稍稍向後,確保不被察覺。
薛磐領著二十餘個兄弟將腰懸闊刀的郭鴻圖團團圍住,三言兩語沒說完便衝上去廝殺。起初是薛磐單挑郭鴻圖,餘人吶喊助威。
薛磐使丈八蛇矛,矛如長蛇,婉轉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