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起殺掉了你的丈夫,你明白嗎!”何應武提高了音量,把她拖到水邊,面對著何應文的屍體。

何應武笑著,一腳把屍體踢向湖心。

那具死屍像一艘小船一樣,飄飄蕩蕩地進入了黑暗之中。

何應武一臉勝利的愉悅,看向了身邊的女人,發現她在無聲地哭泣,很難直起腰來。

他嘴角耷拉下來,拉住何夫人的手,把她生拉硬拽回了何府。

由於何應文的善良,何府的僕人都回家去了。

這位何家大少爺把自己已然成為一具死屍的弟弟的妻子帶回了房間。

不成想一關上房門,這位女人哭嚎著衝向門,狠命地拍打著:“放我出去,這不是真的!他還沒死!他沒死!”

看來何應文夫婦的感情真的很深,但現在這份感情已然只會成為何應武憤怒的源泉。

何應武粗暴地把女人拽到椅子上,扇了兩個耳光,又掏出麻繩把她捆綁起來。

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何應文已經死了,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明白了嗎?”

何夫人喘不過氣來啊,從嗓子眼裡面吐出來:“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

何應武暴怒了,把何夫人狠狠摔倒椅子上。

“是我們兩個人殺了他!”

不過他轉念一想,湊近了何夫人滿臉淚痕的臉:“不,何應文沒有死,死的是何應武。”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何應武愛上了何應文的妻子,在今天晚上準備動手殺掉何應文,但被何應文和他的妻子摁在水裡淹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你的丈夫,何應文。”

精神接近崩潰的何夫人盯著他:“你是…我丈夫…?”

“對的,我一直是你的丈夫,我們殺掉了何應武。”

“不…你不是他…他沒有你這樣的臉…”

“臭婊子!”何應武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說是就是!”

“不,你不是。”

何夫人的眼神裡沒有了光彩,她好像瘋掉了。

何應武的眼神冷了下去,好,本來你也就是個附屬品。

第二天,何應武把何夫人給拖進了何應文的房間,並且對外宣佈何應武已經被水給淹死了,他和夫人都很悲傷,不接見任何人,任何奴僕不要來打擾。

但被綁在椅子上的何夫人不喝水,不吃飯,她說:“讓我去死。”

何應武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內心幾乎發狂。

在這個晚上,他悄悄出門,跑到了湖邊,游到了湖中心。

他發現了何應文的屍體,憑藉良好的水性,他扛著這具屍體到了岸邊。

何應武看著何應文的那張臉,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把何應文的臉皮割了下來。

一刀,兩刀,溺死的人的屍體浸泡了許多水,比較好割,何應武取得了完整的臉皮。

他在湖邊把這張臉皮給浣洗乾淨,又掏出針線。

一針,兩針,他把湖面當作鏡子,一針針地把何應文的臉皮縫在自己的臉上。

他又抬起何應文的屍體,任由它漂到湖中心。

夜深了,一個頂著何家二少爺何應文的臉的男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霧氣從湖裡蔓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