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何夫人徹底懵了,這兩個人,究竟哪個是自己丈夫?

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她估計也沒有功夫細想,但聽聲音,她似乎也分辨不出來哪個是自己的丈夫,兩個聲音都太像了。

這時,身邊的那個男人開始發話了:“大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咱們倆兄弟一場,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後進入林子裡的那個人也說了:“什麼?你才是我大哥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身旁的男人好像急了,說:“你剛才差點把我給憋死,殺了我之後是不是還要殺我夫人?我跟你拼了!”

說罷就撲了上去,和另一個人廝打起來。

其實這種情況只需要一根火柴或者是煤油燈就可以了,但湖邊酒盒旁邊的煤油燈已經熄滅了,況且何夫人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跑過去點燃它。

現在這種情況,何夫人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趕緊跑回去叫人來,另一種是上去幫忙。

兩個人其中必定有一個在說謊,但兩個人之中必然有她的丈夫。

如果這時離開的話,丈夫有可能會被打死,也有可能打死他的哥哥,背上弒兄的罵名,結局都糟透了。

她決定上去阻攔。

這位柔弱的女子哭喊著跪在兩個人身旁,用手扒拉著,勸兩個人別打了,但無濟於事。

掙扎之中,一個人騎在另一個人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身下的那個人喘不過氣來,手掌胡亂拍打著,打到了何夫人身上,力道有些大,把她的臉打紅了。

上面的那個人被這一巴掌分散了注意力,被身下的人鑽了空子,一下子掙脫出來,給了他一腳。

兩個人便直立起來,拳腳相加。

方才被踢的那人對何夫人喊道:“夫人,助我!”

也許是因為剛才那一巴掌,何夫人決定相信這個人。

她站起身來,從身後死死抱住打自己一巴掌的男人,讓他的四肢動彈不得。

對面的男人趁勢扭住他的脖子,夾在腋下,向著湖泊拖拽過去。

在何夫人的幫助下,他把這個男人的頭按進了水裡。

氣泡生了出來,這個人在水裡痛苦地喊叫聲轉化成為了氣泡,他的身體抽搐了一會兒,便一動不動了。

何夫人知道,他死了。

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丈夫何應文又或是何應武,他死了。

這位女子捂住嘴巴,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她剛剛協助殺掉了一個人,怎麼辦?

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身旁這個活著的人,可能不是自己的丈夫!

她驚恐了,瞪大眼睛望著他,似乎在等待他撕下面具,讓恐懼或者是釋然提早來臨。

倖存下來的男人蹲下身去撿起了煤油燈,劃亮一根火柴點燃了它。

終於有光了,在光亮的映襯下,何夫人看清了何應武的臉,正陰險地笑著。

她尖叫了一聲,明白了自己剛剛幫著殺掉了自己的丈夫,但更多的恐懼湧向了心頭。

何應武殺掉了何應文,何夫人是幫兇,並且不是出於自願的,她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

她想逃。

她雙腿發顫,瘋了一樣地跑向樹林。

但沒有跑出兩步,身後那個鬼魅一般的男人衝了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摁在樹幹上。

“幹嘛要跑啊?”何應武說,“你現在屬於我了,何應文的一切都屬於我了。”

何夫人嚇得渾身抽搐,低聲啜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