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潛看見一些尚且存活的人被水鬼拖下水去,同時還有水鬼再爬出來。

現在該跑的跑了,沒來得及跑的也去趕下輩子的投胎了,活人就只剩他們兩個,目標也沒有別人。

跑吧,再不跑命就沒了!

顧潛同那美人說了一句:“夫人,快走吧。”

殊不知那婦人腿被抓傷了,艱難地站起來之後,跑步就有些牽強了。

孃的,顧潛心裡罵一句,這可不是我本心啊。

他伸出一隻手,示意何應文夫人拉住。

事到如今,哪裡還管什麼矜持不矜持,後面七八十隻鬼在追著呢!

她立即握住顧潛的手,顧潛一把拉起她,把她背在背上,以百米十秒的速度逃出森林。

一根箭矢一樣的東西朝他射來,顧潛敏銳地躲過了。

看到插在樹幹上還在微微顫抖的“箭”顧潛驚了。

不是吧,這鬼還能用弓?

同時他聽到空氣被劃破的聲音,明白更多這種東西要襲來了。

這是森林,一旁枝繁葉茂的,躲到一條樹幹後便是。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地把背上的女人放下來,放到懷裡抱著,躲到一顆樹幹下。

“儘量收緊身體。”他說。

女人摟著他的脖子,很聽話地蜷縮起來,水鬼射出的箭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顧潛豎起耳朵傾聽,等到確認沒有東西再襲來,便不敢耽擱,抱著女人衝出去。

身後的水鬼聲音漸漸小了,眼看就要到森林邊緣,顧潛趕緊把這夫人放下了,我顧潛雖然採花無數,但奪人之愛的事情還是不會幹的。

他讓夫人在前面走著,自己抽刀走在後面,防範著水鬼的跟隨。

走到森林邊緣,他看見了何應文,秦飛和倖存的祭祀者。

女人一看見何應文,紅著眼睛撲進他懷裡,何應文撫摸著她的頭髮,唸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顧潛看著他倆,正當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何應文懷裡的女人突然瞥了他一眼,還是那種…

完了,玩大了,他想。

經過這次風波,湖裡有水怪的一事徹底落實,拜水節?拜個屁!

緣河鎮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氛圍再次冷落,人們每天除了拜就是拜,街上的人是多了起來,但都拿著三串香火,沿著街道一步一步走著,嘴裡還飛速念著什麼,唯一臉上有點笑容的就是不知怎麼地橫生出來的許多祭祀用品販子。

顧潛不知道拿著香邊走邊拜是什麼意思,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鬼地方。

不光是因為這裡有什麼怨氣極重的溺死鬼,更因為今天的那個婦人。

在何應文懷裡那個眼神的的意味,花叢老手顧潛會不知道?

要是光有鬼也好辦,畢竟顧潛就是幹這個的,可是對女人,顧潛雖說經驗豐富,但沒有十拿九準的把握,一不小心說不定把自己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