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穿著一席淡青色綢緞,肌膚如脂,身段飽滿,面容清麗,顧潛嚥了口口水,爬到床上。

“第一次做這個?”他問。

女子點了點頭。

“叫什麼名字?”

“沈芸。”

顧潛點了點頭,準備撲上去一享盛宴。

沈芸卻抵住了他的胸口。

“早就聽聞顧家二少是習武之人,小女子恰巧舞得秀劍,願為少爺舞一曲,權當歡愉前的提興,少爺乃英才也,相比不會趁這一時吧。”

顧潛心裡覺得麻煩,卻又提起點興趣,生得媚嬈又有一技武藝的女子著實少見。

等等…這場景,好像有點熟悉,顧潛心裡拿了個心眼。

沈芸從牆上掏出一柄精秀長劍,翩翩起舞,顧潛只覺眼前清雪紛飛,劍光凜凜,時而婉轉悠長,時而凜然激進。

一舞終末,顧潛只顧拍手叫好,沈芸微微一笑,長劍帶著凜凜殺氣向顧潛面門刺去!

顧潛早有準備,身子一轉躲過劍鋒,順勢將沈芸摜在床上,接著就是兩個耳光。

先前沈芸提出舞劍的時候顧潛就覺得不對,陳柔刺殺自己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麼?

“我數三個數,交代你是誰,為何要殺我,誰指使你的。否則我會把你扛回顧家,一直囚禁你到人老珠黃,然後再沉屍湖底。”他恐嚇道。

沈芸不為所動。

顧潛眼光瞥到她仍緊緊握著那柄劍,心裡一笑,“這劍不錯。”隨即伸手去奪。

沈芸劇烈地掙扎起來,顧潛按住她,明白自己觸到軟肋了。

“真是把好劍,可惜不久小爺我就把它給熔了,當個夜壺也很好。”

他凝聚起靈力,抓住沈芸手腕,一把奪過劍,兩手按住劍刃,放在她面前,做要折斷的樣子。

沈芸面頰上兩行清淚,“我說。”

“我是江家派來的人。”

顧潛心裡一動,“可是京城江家?”

沈芸點點頭,這江家乃是京城世家,深受皇上寵幸,當年顧家在京城也是風光的很,因和江家結怨,被其誣陷,才舉族流落到璃州。

這些年,顧家各任家主都三令五申:不要修武,安心讀書。

因為他們明白江家一直在監視顧家,防止其東山再起,若是出了幾個英才,保不齊會遭滅族之禍。

顧潛深知這一點,他厭惡低人一等的感覺,因此才努力修煉,有朝一日可以將那江家碾平!

他明白自己可能會給家族帶來是非,所以選擇成了一個紈絝子弟。

沒想到今日,竟真有江家的人來刺殺自己,看來自己的實力已經被人盯上了。

已經將顧家逐出京城還要將其打壓,猶是如此還不敢挑明瞭幹,用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好一個京城世家!

也好,顧潛心說,至少老子看透了這江家,整個一個小人窩巢。

“我出生在京城,爹是打鐵的,做得一手好兵器,本是想到京城謀份差事做,沒想到我出生不久,爹便病倒了,孃親為了養活我倆,出去賣身。”沈芸還在繼續說著。

“孃親接客賺得很少,我們經常是有一頓沒一頓,爹撐不住,先歸西了。”

“孃親把我送到江家門口,對著門連磕三個響頭,求他們收了我。”

“好在江家人讓我進了府內,孃親便從京城城牆上跳了下去。”

“這柄劍是爹贈我的,江家人看這劍品色姣好,便令我學劍舞,供他們閒暇時觀賞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