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的人因為意見相左差點大打出手,彷彿是將這麼多年的不滿、憤怒全都發洩出來一樣。

一時之間反而成了各抒己見隨意亂說的朝堂。

塗天遠滿額黑線:“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自己在說什麼?”

白妙音小聲嘀咕:“這老狐狸又在用那招。”

塗天遠和白妙音兩人互相報團取暖一般抱著,白妙音仰頭一臉無辜:“你看到圍著大臣們的那些小孩子了麼?”

“當然。”塗天遠試探著問道,“這些孩子不會是?”

“正是。”白妙音琢磨著萬一自己綁的那個破系統醒了,萬一自己突然消失了,總要給救下來的那些孩子們一個去處,雖然說有玉兒幫著照看,但是這些孩子們早晚都要長大,何況他們學了不少本事總不能混當在民間,於是她就找皇上好好談了談。

塗天遠附耳道:“他們是在記錄大臣們的話語?”

“是,他們短時間內被訓練有素,不僅識字伸手很好,而且精於輔佐之道。”白妙音瞧著在這裡的二十位男孩女孩,“在餐廳的那些孩子是後來救的一些孤兒們。”

“你”塗天遠不想才想下去,他裝著什麼都不懂的樣子點頭,“夫人善良。”

她可不是善良,她這該死的善良!白妙音內心嘆氣。

就在這時他們兩個看到皇上從他們面前經過。

而那些超沉悶還在吵吵,當然沒有人留意到皇上正一手雞腿一手酒壺看著他們吵。

塗天遠瞧著皇上的模樣愕然:“他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大厲朝新皇的f

eestyle開始了?

白妙音捂臉:好想裝著從來不認識他,丟靈狐們的臉!這個時候了還啃雞腿?

皇上吃飽喝足,直接將手中的雞骨頭和酒壺丟向人群,砸到誰都能安靜。

巧的是雞骨頭砸到了右丞,酒壺砸到了聶慈。

酒壺落地,眾人的聲音也跟著消失。

皇上嘆氣:“方才誰替右丞求情來著?”

“……”有幾個人後悔的想要重新站隊,結果突然衝進來一排御前侍衛將眾臣攔住。

一時之間,朝堂分了兩派。

右丞這才明白,他應該早就和左丞一樣請辭,如今怕是惹禍上身了。

皇上又嘆氣:“聶慈你說右丞這事兒怎麼辦?”

聶慈急著將功補過:“滿門抄斬!”

皇上點頭,右丞指著聶慈直接吐血。

皇上又問蘭芷:“你覺得他說這樣處置右丞可對?”

蘭芷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意只好猜測著回答:“應該對吧。”

皇上蹲下來看著蘭芷:“你說怎麼處置聶慈和你呢?”

“我剛才指證了右丞算是一功勞,我做的一切都是聶慈指使我去做的。所以聶慈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這回輪到聶慈指著蘭芷吐血。

皇上看向聶慈和右丞:“你們說如何處置蘭芷?”

“殺一萬次!”聶慈和右丞異口同聲。

蘭芷的臉瞬間煞白。

皇上一邊晃著走回龍椅一邊點頭,他坐在龍椅上看著朝堂,突然嚴肅萬分,一種王者之氣驟然而來:“主審官,按照他們對彼此的處置方式去處置。”

主審官其實有點懵,到底是哪種處置呢?太監附耳小聲警告:“你先應承下來就是。”

“臣遵命!”主審官當朝宣佈,“聶慈蘭芷右丞滿門抄斬。求情者屬同門,念及牽連著眾多,其他人改為罷免官職沒收財產貶為庶人!”

皇上又恢復了原來吊兒郎當的樣子,笑眯眯瞧著菜市場般的朝堂:終於整頓完畢,可以開啟真正屬於自己的大厲朝了。

躲在後面的塗天遠和白妙音四目相對,再同時看向此刻非常滿意自己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