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主審人一一將罪證念出,將那些罪證直接丟到二人臉上:“草菅人命,僅此一條已可將你們打入十八層地獄!”

右丞一邊聽一邊揣測這皇上的意思,皇上到現在也沒說怎麼判聶慈的罪。

皇上轉頭問主審人:“按照大厲朝曆法,這兩個人要如何處置?”

“聶慈蘭芷合謀草菅人命,連未出生和幼小孩童都不放過。二人合謀下毒以致愈百人死傷,眾多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夠了!就這兩條,如何處置?”皇上越聽越生氣,恨不得衝過去直接砍了兩人。

主審人沒直接回答繼續念著:“聶慈見事情敗露為逃脫罪責藉由剿滅山匪為由在青嶺村胡作非為,實則並無山匪,全乃百姓,這點衛清和公主可以作證。”

“更可惡的是,聶慈與烏幽朝太子妃有私情,且與烏幽朝太子勾結謀害了烏幽朝老皇帝輔佐原太子上位後,在烏幽朝更是膽大包天,不僅將我朝重要城防圖獻與烏幽朝原太子,更是為了殺人滅口毒殺原太子妃和跟著他到烏幽朝的所有無辜府內之人。這一點,醉吟閣嬤嬤和烏幽朝原太子及原太子妃均可作證。”

主審人說到這直接跪地:“鐵證如山,懇請皇上立新的歷法處理此案。”

好傢伙!眾臣終於聽明白了,這說來說去皇上要改曆法!右丞相直接往後趔趄了幾步,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皇上目光如炬看向右丞相:“右丞身體欠佳?”

“不礙事,可能早上吹到了風。”

皇上瞥了一眼已經如一攤爛泥的聶慈,還有他旁邊一直“唔唔唔”發出聲音的蘭芷,冷冷地問:“右丞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右丞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無論他開始多淡定,但是聽聞烏幽朝原太子和太子妃全都活著來到了寧都城,他整個人都不好,他找的殺手居然拿了他的錢還騙他說已經將這二人處死了:“咳咳咳,臣無能,不知該如何處置。”

皇上突然走了下來,一步步逼近,聲音也一點點變大:“多年前軒王去做質子,到底是誰步步追殺,追殺不成到了烏幽朝境內讓人百般折磨弱小的軒王,你說這種人還配活著嗎?”

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右丞相腿軟了一下差點跪了。

皇上將一本奏摺丟在了右丞相的臉上:“你一個長孫在寧都城劣跡斑斑都可以寫滿這奏摺,可見你右丞家其他人得多威風?”

右丞相當場跪了:“皇上明察,臣冤枉。”

“冤枉?哪一條冤枉你了?”皇上這會兒又變得吊兒郎當,慵懶地靠著龍椅,一隻腳還踩在上面。

白妙音瞅他那模樣輕聲嘆氣:“就差沒有一手一隻雞一手一壺酒了,真是死性不改。”

塗天遠急死:“他到底什麼時候宣佈?”

“他能自己說?”白妙音聳了聳肩。

這時眾臣一半都跪下了:“請皇上明察,右丞為大厲朝兢兢業業,就算管教不嚴不至於判罪。”

蘭芷一直髮出響聲,皇上煩了,差人將她口中的布拽出,蘭芷一邊哭一邊說:“皇上……我可作證,當年右丞就是追殺軒王之人,還有他和烏幽朝一直有來往,甚至他的野心是做……做皇上。”

蘭芷這話一出,右丞臉色倏地黑了。

“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什麼?”右丞氣急,他根本都沒見過蘭芷,恨不得手中有把劍直接殺了她出氣。

蘭芷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摞小本本,一邊爬一邊哭訴:“這些都是證據,右丞找的那個殺手其實就是我,還有烏幽朝太子…”事到如今,蘭芷也不管顏面了,“他和我有過一段…”

聶慈聽到這,如同爛泥掙扎,小腿兒朝著蘭芷那邊使勁踹,皇上示意讓人將他口中的布也扯掉,聶慈破口大罵:“你這死女人居然給我戴綠帽子?你你你、皇上,亂下毒藥這件事都是她一個人所為,實則與我無關啊,我真是毫不知情。”

右丞從聽到蘭芷說殺手是她的時候差點背過氣去,當初那殺手確實是個女子且說自己擅長用毒。

這下朝堂熱鬧完了,比菜市場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