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我要來臨清的事情,鄭先生就把小主人託付給了我,讓他跟我一起來臨清避難,萬萬沒想到,這樣機密的訊息竟然被洩露了,剛才,就在您舉辦壽宴的酒店,竟然有人來刺殺。”李橋說起來這事還是心有餘悸。

“哦,鄭先生那樣權勢地位,他的兒子竟然也有人敢動手,難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膽?”慄老太太很是不解。

“這裡邊的事一言難盡啊,說起來,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畢竟,京都豪門都樹大根深,盤根錯節,誰又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李橋欲言又止。

慄老太太知道他的顧慮和難處,也並不強求,平時伺候這些世家就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得罪了他們,馬上就能從天堂掉入地獄。李橋能縱橫商界數十年,跟他的謹慎小心是分不開的,恐怕有些事,就算爛在肚裡也不能說,哪怕是對親生父母也是一樣,何況,慄老太太畢竟還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那現在怎麼樣了,鄭……那位沒事吧?”慄老太太謹慎的問道。

“好在有驚無險,躲過一劫,不然,我真是百死莫贖了,唉。”李橋任然心有餘悸。

“這可是鄭先生和夫人唯一的兒子,不但是鄭家的繼承人,也是古家的外甥,這得多大的信任,才能讓我帶著來臨清呀!雖然沒事,畢竟遇險了,而且當時我還不在現場,說起來,無論如何是我的失職,我決定連夜回都賠罪。

而且,那大師說需要待滿九九八十一天才行,我這心臟不好,再也受不得這樣的壓力了,我想趕緊“完璧歸趙”,讓鄭先生另外再派人來,我這心才能完全落下來。

本來還想多陪您老兩天,如今看來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等我再有空閒,一定補償。”

慄老太太嚴肅起來:“傻話,我老太婆還能分不清楚孰輕孰重?要是這麼說,你不要在臨清再多待了,那些下手的人這樣膽大包天,必然指使者來頭很大,夜長夢多,你趕緊走。”

“好,小主人來的時候也帶著貼身保鏢,都不是等閒之輩,就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保鏢不在身邊,才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我調動了我這邊所有安保力量,鄭先生得到訊息,馬上另外派來了高手,還有原本的這幾個頂級保鏢貼身保護,應該沒有大問題,那我這就告辭了。”李橋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到了北都,別忘了打電話報個平安。”

“好,慄老,告辭。”

慄老太太一直送到門口,等李橋走遠才折返回家。

“唉,真是多事之秋,今晚我老太婆是睡不著嘍,阿蘊你去休息吧。”

“不,我要陪您說話,馬上要高考了,爸媽肯定不讓我再亂跑,下次再見您還不定是什麼時候呢。”林蘊穎不捨得獨自去睡。

“好好,那咱們娘倆就去樓上說說話,熬夜怎麼了,我年輕的時候,通宵工作的時候了可不少,這不照樣活到了古來稀的年紀。”說著話,慄老太太就拉著林蘊穎去了樓上自己的臥室。

兩人並排躺到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按照以往經驗,如果慄老太太睡眠被打斷,那這一整晚就都睡不著了。今天可能是心愛的小孫女睡在身邊,也可能是忙了一天有點累,慄老太太躺到床上感到格外的安心和踏實,不一會,竟然就進入了夢鄉。

聽著外婆均勻的呼吸,林蘊穎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她一邊回想剛才李橋說的話一邊思考:“按照李叔叔的說法,今晚在酒店遇刺的那位應該就是鄭家小主人,哼,油嘴滑舌還不知感恩,沒想到竟然是北都第一世家的繼承人!真是見面不如聞名。這人還是個瘟神,誰忍到誰倒黴,希望以後可千萬別再碰到他。”

林蘊穎還記得,上輩子自己這個平凡人竟然跟鄭家兩次的交集。一次就是大學期間,自己所在的省會大學有個獎學金,獎給優秀學生的金額是最高的,而且要求特別嚴格,據說就是鄭家捐助的,她大學期間得過兩次,還應老師的要求給捐助人寫過感謝信,只是從沒收到過回信,可見鄭家的高高在上。另一次是在公司上班的時候,聽到過同事們八卦,好像就是說鄭家的這位唯一繼承人,在跟四大世家之一古家的女兒定情之後,竟然記者拍到跟別的女人大刺刺出入一家高檔別墅,還待足九小時,公然無視古家臉面,但是那古家小姐竟然還公然維護未婚夫。她當時只覺得新聞無聊,這些豪門無趣,沒想到,這輩子,這個“無趣”的第一豪門繼承人竟然給她送了這麼“有趣”的見面禮,害她差點又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