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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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也知道,這半年來我一直都在港島那邊訓練水師,如今已經初具規模。”
“不管是實權還是頭銜,我都是正經八百的水師提督,國府的高階將領,對我發難等於在打國府的臉。”
“我敬的是師父您,尊的是茅山派和歷代祖師,而不是他們這些為了一己私利的宵小。”
“真以為他們這麼正大光明的攻訐一位國府高階將領,就什麼事都沒有?別妄想了,真傳出去,整個茅山派都要受到牽連。”
“我今天帶兵過去,也是為了整個門派好,免得以後讓金陵那邊的人知道,直接大兵攻山!”
洪筠這番話一出口,九叔的臉色變了幾變。
理智上講,他能夠理解洪筠所說的話。
但從情感上,不管是道門中人,還是武林中人,其實一直都對官府保持著若即若離的太多。
不會離的太遠,免得引起官府的敵對。
也不會走得太近,不想成為官府的鷹犬。
所以,自己的徒弟,一下子變成了正經八百的國府高階將領這件事,讓九叔的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當然,在這種兵荒馬亂的世道下,他也能理解洪筠的理想和抱負。
“師兄,我覺得師侄說的沒錯,那幫人天天不想著好好修行,不想著將門派發揚光大,就想著勾心鬥角。”
“這些年咱們師兄弟為什麼都陸續下山了?還不是因為看不慣他們在山上胡搞?”
眼看著九叔臉色不太好看,四目道長倒是憤憤不平的站了出來為洪筠解圍。
四目道長的性格,有點錢道長和徐道長的結合。
既有徐道長的正直,也有錢道長的圓滑。
或者也可以說,既不像徐道長那麼剛硬,也不像錢道長那麼油滑。
不過四目道長的確也是看不慣石堅的做派,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第一個下山,並且一直以來堅定無比的站在九叔身邊。
“沒錯,那石堅父子作惡多端,被師侄滅了是在清理門戶,那幫廢物憑什麼用這件事來責問師侄?”
“要我說,這次大會,誰敢往外跳,就讓師侄直接把他們抓走,徹底清理下茅山派,免得將來咱們南茅也像北茅一樣沒落。”
錢道長這話說的有點扎心,當初茅山派南北二宗鼎立之時,道門中幾乎以茅山派唯首是瞻。
甚至連龍虎山的天師府都要給茅山派幾分面子,大是大非上,甚至還要聽茅山派掌教的吩咐。
而如今...
雖然江湖上還流傳著南毛北馬的名頭,聽起來倒是很響亮,但實際上,這對於茅山派其實是一種羞恥。
倒退幾十年,北馬算什麼道門中人?
不被龍虎山天師府、武當山真武廟、終南山全真派以及茅山派等等千百年傳承的名門大派指著鼻子說一句邪門歪道就不錯了。
到了今天,茅山派反而要跟出馬仙一脈並列,這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但那些歷史原因,他們無從改變,現在眼看著九叔收了洪筠這麼一位有天賦又有權勢的徒弟。
不管是錢道長還是四目道長等,幾乎所有人都期盼著洪筠能擔負起這個重任,將茅山派重新發揚光大。
“也罷,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但是,阿筠你絕對不能帶兵上山,我們先上去看看情況,如果...”
說到這,九叔長嘆一聲,他也知道也許沒有如果,但還是想著能給那些人最後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