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論功行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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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辰輕輕取下她髮間的金崐點翠蓮花簪,看著那一頭烏黑的秀髮傾瀉而下,映襯著那眼角噙淚的美人愈發嬌媚,喉頭微動:“丁氏之事,可否明日再說?”
靜姝不依,奪回簪子,隨手給自己綰了個鬆垮的髮髻,更顯慵懶妖嬈:“等不及明日,丁氏此人,我厭惡至極。”
衛景辰輕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靜姝難得為我吃味,為夫受用的很。如今若是一語道破其中曲折,我反倒有些不捨。”
靜姝惱了,這人在軍營裡待得久了,竟染上些無賴的習性,伸腳踢他:“你再這般磨蹭,便回王府過夜去!”
衛景辰順勢替她脫了鞋襪,伸手將她抱在腿上,就要解她腰間的雙耳結。
靜姝不滿,試圖推開他的手,卻聽他在耳邊說道:“大婚之日,為防永慶帝多心,我讓暗衛的衛大與丁氏同了房,免得永慶帝一直派人盯著你的舉動。未想就這一夜,丁氏便有了身孕。”
“既是如此,如今何不讓衛大把這禍害領回家去!”靜姝認真地看進衛景辰的眼中,卻見他斂了神色。
“去歲,從京城去雍州的路上,永慶帝派了五十名禁軍隨行,名為護送,實為監視。衛大為護我,身中數十刀,命喪雍州。”
衛景辰擁緊了靜姝:“衛大本是衛家旁支孤兒,自幼隨我南征北戰,丁氏之子是他唯一的子嗣。”
“那丁氏母子,郎君作何打算?”靜姝有些意外。
衛景辰試探地說道:“丁氏心思歹毒,若這孩子在她身邊長大,恐難成大器。靜姝若是不願留他,我便去求母親收養他。至於丁氏,晚些我尋個由頭,送她去瀘州老宅。”
靜姝輕哼一聲:“郎君打得好算盤,居然想讓我替丁文茵養孩子。”
衛景辰吻上她耳後細膩的肌膚:“靜姝莫惱,明日我還是去求母親收留。”
靜姝伸手抱住他:“母親照顧一個孩子已有些吃力,罷了,這孩子甚是無辜,衛大為護你而亡,我養他也合乎情理。只是郎君不要指望我可以一碗水端平。”
“這天下本就沒有不偏心的父母,更何況親疏有別。昔日母親也對我不聞不問,如今卻整日將弟弟帶在身旁。”衛景辰眼眸微黯。
靜姝懊惱,自己無意間戳中了他的痛處,吃力地仰起頭來,嬌嫩的紅唇蜻蜓點水地親上他的下頜。
衛景辰只覺羽毛拂過心間,欺身壓上,順手放下了青紗帳,隔開了塌間的旖旎風光。
翌日天光微亮,劉成在門外來回踱著步子,猶豫是否該喚梁王起身上朝。
錦瑟湊到他身旁,小聲安慰道:“王爺耳力好得很,總管大人在這走了半晌,王爺想來早就醒了,只怕是不想吵醒主子。”
劉成聞言,便也定了心,安靜地站在門外候著。
衛景辰此刻支起上身,袒露著健壯卻佈滿疤痕的胸膛,側身用手指憑空描繪著靜姝的睡顏,腦海中回憶著昨夜種種。
久別重逢,靜姝難得的熱情,宛若妖精一般掌控著自己的身心,讓人慾罷不能。
然而,面前那靜謐的臉龐,卻帶著恬靜美好的氣息,彷彿昨夜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春夢。
昨夜,衛景辰隻字未提許晏清,因為惶恐,因為不安,不敢去看靜姝聽到他名字時的表情,甚至不願那名字從靜姝的口中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