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可真沒有說假話,Offenbach的步行街確實比法蘭克福市政廳附近的Roemer更美。雖然都是小黑磚鋪就的路面,都是些德國式的老房子,步行街也是一樣窄窄長長的,路兩旁都是這些老房子,臨街的也是各種各樣的餐廳,酒吧,商店。但法蘭克福市政廳那邊的房子不是黑就是米色的,這裡的房子卻是色彩繽紛的,步行街不大,走一圈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緊挨著一個大城市,人口總數也就十萬左右,如果說商業發達,那才不正常。

一月底晚上的氣溫也實在太低,德國人習慣早睡,尤其身處這麼一座小城,天黑結實了以後,大街上基本就沒有什麼人了。領隊曾建議去看看的古堡,說這裡有三四座古堡非常有特色,如果有時間該過去走走;幽靜的河岸風光也不可多得,但這些景緻統統都不可能在漆黑寒冷的冬夜裡頭實現。這種時候,最合適的莫過於找個酒吧喝喝小酒然後吹吹牛皮聊聊人生,當酒喝到了一定的量,頭有點發暈兩眼有點發直的時候找個溫暖的被窩和鬆軟的床躺上去。尤其,一齊漫步的五個人當中還有一位非常吸引人的美麗女孩。

正走到一幢白色的老房子前,店門上有個不大的霓虹燈閃著一個“BAR”字,也忘了具體叫什麼名字。Jimmy說,不如我們坐下來喝一杯?大家就都進去了。酒吧很小,一共才幾張小桌,一下子進來5個人還需要拼兩張桌子才能坐得下。不過這地方還算不上一個標準酒吧。裡面的燈光並不昏暗,也沒有酒吧裡常見的吧檯,估計是一個可以喝酒又可以叫點小吃的小餐廳。既然是來喝酒的,當然就點了酒。因為Angel會德語,所以由她拿的主意,結果點了香檳。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Angel就坐在我的對面,讓我重新打量了這個女孩。

妝卸了,頭髮用一條紅色的絲巾隨意紮在腦後,眼睛黑白分明很大也很靈動,鼻樑很挺,五官配合起來極其生動,講話的聲音柔柔的,表情隨著說話變化非常生動,還穿著剛才吃飯時穿的那件紅色開司米高領緊身毛衣卻換了條粗大的垂到胸部的金色項鍊,換了一條黑色休閒長褲腳踏了雙平底皮鞋。可能沒有了外套的遮掩,顯得特別的凹凸有致,身材好極了。

香檳很快上來了,帶著天然風雪的溫度。不過因為錯拿了紅酒杯這麼一點點失誤,混合著德國人刻板和義大利人擅吹特點的義大利籍老闆除了每人送了homemade檸檬雪糕,還有些西班牙火腿片一類的零食,不久還坐過來和我們聊到了一處。雪糕非常好吃,眾人一致認為從來沒有試過這麼好吃的雪糕,如果外面不是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估計馬上就要翻單了。

原來附近的這些樓建好至今差不多四百年,結構基本上沒有重新修葺過。好像還講了許多關於這邊房子內部結構的諸多道理和當時修建這些房子的原因,可惜當時沒有拿筆記本記錄下來,否則日後吹牛的時候一定可以多許多可以炫耀的談資。

Angel的美是我喜歡的型別。除了聽他們幾個胡天胡地海闊天空的聊天我有時搭幾句腔,或者笑笑他嗆嗆她外,大多數時間都會留意觀察坐對面的女孩。坦白說,在賓館的餐廳裡第一眼瞧見這個女孩開始我就好奇,當然還不至於愚蠢到向一個正式見面還不足幾個小時的女孩去問些不該問的問題,而且她也不是我的什麼人需要立即找出答案。Angel是個美麗的女孩不假但絕對不是禍國殃民或者讓人一見丟魂的妖精,我好奇的是她的穿著。因為看她今天的每套服裝不論質料還是裁剪都非常高階應該都是名牌貨,估計都價格不菲,按照一般的邏輯應該是有錢人家才消費得起。雖然還沒有熟絡到打聽她的年齡,不過看外表估計應該比我還小些。按照這個年齡推算她的消費能力,她該是有錢人家的千金。但有錢人家的千金怎麼會跟著展團一起吃住,甚至還和Ada合住?吃飯的時候她說她老闆開車送她過來賓館,那說明她老闆在法蘭克福應該有公司或者有朋友,甚至可能就是德國的公司。不過一個德國公司應該不可能會在中國的籌展公司拿展位。這個展如果透過德國公司拿攤位,應該容易很多。還有她說她人不在中國,是從大阪直飛過來的,昨天傍晚才到。報到後去吃飯的時候大多數人都離開了,所以隨便找了靠裡面的位置坐,沒想到就坐在我和Jimmy前面。原籍揚州,在深圳打了一年多的工,所以會說粵語。

人總是好奇的動物,有些故事就是因好奇而產生。不過好奇而來的結果就很難預測了,要不然也不會有好奇害死貓的說法。最終這次帶去德國的幾副新撲克牌,連封條沒拆又被帶回國內,接下來兩週裡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足夠寫一本長篇的故事,不過那些卻是記憶中另外的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