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花已非花,我已非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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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趙王勝?
是的。
原因呢,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很複雜。
首先,淮南王若勝,大晉首富石崇先生便無恙,如是,俺同石崇先生的那個約定,不就無從談起了?
我不完成這個約定,拿啥來養我的三千步、一千騎啊?
您曉得的,我自己的錢,只夠“起家”——也就夠養個七、八百人用的。
可是,若趙王勝、趙王勝——
趙王勝,不就天下大亂了?
而淮南王勝,天下安定,您也不需要養那許多兵了吧?
淮南王勝,“天下安定”?就不亂了?——誰說的?我之前可是分析過的——一樣亂!
呃……總能好些吧?
好極有限!吊鹽水而已!
最緊要的是——
穿越三年,最深刻的體會之一:
歷史的發展,偶然性、必然性並行,有時候,一個小小的意外,可能叫歷史面目全非;但另一方面,歷史自有其強大的慣性,有時候,你使勁吃奶的氣力往一邊推,但,歷史,還是照著原有的軌道執行,不肯翻車。
同為亂,趙王勝之亂,之後的歷史走向,我是有譜的——沒說這個走向一定照原軌道,但從機率上來說,到底容易把握許多。
淮南王勝之亂,之後的歷史走向,一定亂七八糟,面目全非,我既沒譜,也就難以把握。
作為一個穿越者,選擇前者還後者呢?
答案很清楚嘛!
還有,一樣是亂,特麼的早亂早好!——吊鹽水,吊到病入膏肓了再來手術,特麼就晚了!
這個手術,要做早點做!
一句話,不大亂,何以大治?
當然,手術是要流血的,大亂,生靈塗炭。
但,對此,我不是那麼CARE了。
或許您能夠理解我——我是一個被搠了個透心涼的人,有這樣經歷的人,對於流血和死亡,有些“免疫”了。
是的,今日之何天,已不是昨日之何天了。
給您提供一個小小的細節——
關於那位吳姓暴室令,何天對郭猗是這樣交待的:
“他,要麼收錢,要麼納命——二擇其一罷!”
“而且,所納者,不是他一個人的命,是他全家一十一口的命!”
何天不是在嚇唬誰,若吳某不肯“收錢”,鄧簡真會將其滿門盡屠的。
這樣的事情,被搠了個透心涼之前,何天干不出來。
現在,他的觀念是這樣的:
為了一個崇高的目的,或曰,為了救更多的人,可以先犧牲掉一部分人——包括以二十一世紀觀念來說是“無辜”的人。
花已非花,我已非我。
新的這個我,莫說江統了,就是衛瑾、李秀,大約也沒有認出來。
既然拋棄了某些道德的羈絆,對於歷史的發展,何天便看的更加清楚了。
嬴政、劉徹,真的是太天才了,步子邁的太大了,中國的歷史,正在進行貴族化的反攻倒算,而且,其勢沛不可當。
這個貴族化,是全方位的:政治、經濟、思想、文化。
經濟上,莊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