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幸好我也沒來得及吃早飯,不然,挨你這兩下,尤其是第一下,吃多少,吐多少!

李秀剛要開步,想起什麼,轉過身,“明天,還是這個辰光練劍!”

啊?!

何天只好苦著臉,“是!”

回到上房,解開衣裳,左肋一塊、左肩一塊,各一青紫,觸目驚心。

雲英又是心疼,又是擔心,一邊替何天上藥揉搓,一邊說道,“這個淑賢娘子,下手也太狠了!郎君,這個劍,明天,就不要學了吧?緩一緩,待傷好了,再說,好不好?”

何天一邊呲牙咧嘴,一邊強笑說道,“那怎麼行?老師不辭辛苦早起,學生倒偷起懶來了?”

“婢子不是這個意思……”

何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溫言道,“我曉得你什麼意思。”

頓一頓,“你放心,她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這還叫有分寸?”

真的是有分寸的——這兩擊,都精準的避過了骨骼和筋脈。

雲英還待勸說,雨娥進來了,“稟郎君,淑賢娘子的早膳已經備好了,她正在用著;另外,洛瑰、鹿會兩個,在外頭求見。”

何天哼哼唧唧,“你問問他倆,是不是見獵心喜,想同淑賢娘子‘切磋’啥的?如是,叫他倆滾一邊兒去!我沒空搭理他們——別再拿這個來聒噪我了!”

雨娥出去,果然,沒人再來“聒噪”了。

過不多久,雨娥再入,不過,不關洛、鹿事,“淑賢娘子已用完早膳了。”

何天趕緊穿衣、正容,趕到花廳。

李秀蹙眉,“我走我的,你非得送,我還得等你,煩不煩?”

何天正色,“你我雖無師弟之名,卻有師弟之實,有師傅離弟子家,弟子不送的嗎?”

李秀微微一笑,“好罷,這位‘弟子’,不要忘了明日之約呀!”

“我沐浴焚香以待。”

李秀臉上一紅,瞪了何天一眼,不過,不再說什麼了。

何天將李秀送出了大門,看她上了馬,出了巷口,消失不見,這才轉身回府。

何天自己是不大會騎馬的,卻看的出來,李秀非但劍術了得,騎術亦精,怪不得金市一鞭,便阻奔馬——不對馬性十分了解,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只是寒風凜冽,她不蒙面,一張臉,依舊光潔如玉,咋做到的?

用過了早膳,一直到晚膳之前,何天都在反覆覆盤自己挨的那兩劍。

越琢磨,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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