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劍膽琴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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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喘略定,還沒直起身來,只聽李秀說道,“你這一招,也不曉得向誰學的,其實還是有點意思,可是,怎能先跨步,再舉劍?你舉劍之時,中門大開,不可入敵之攻擊範圍,先跨步,不是將己大開之中門主動送入敵手了嗎?”
何天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自己記憶中的動作,次序並沒有錯,但一付諸實施,手忙腳亂,次序就錯了。
可是,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練到手上、腳上,協調一致,不露破綻,那也不是一日之功呀!
總算直起身來,只見李秀嘴角掛著揶揄的笑容,“還不錯嘛!至少沒把劍扔掉嘛!再來!出劍!”
何天低頭一看,確實,右手還握著木劍。
不由苦笑,啞著嗓子,“淑賢,你刺我這一劍,如何出的劍,我看都看不清楚……”
言下之意,以你我目下的差距,“對練”,除了被你虐、讓你爽,還有其他的意義嗎?
李秀蹙眉,“你哪來那許多廢話?方才,你滿腦子都在琢磨那個劈砍的動作,自然不及其餘,若專心防守,未必就看不清我的劍路!快點!出劍!”
何天想想,是呀!
左肋還疼的厲害,雙手握劍是不成了,“砍”也不曉得咋“砍”了,既如此,那就來個“刺”吧!
攥緊了劍柄,吸一口氣,弓步跨出的同時,劍尖對準李秀的胸膛,猛刺過去。
這個動作,來源於他對奧運擊劍比賽的記憶。
劈砍和擊刺的動作,是很不同的,何天自以為已出盡全力,但他的力氣,其實大部分都花在了“攥緊劍柄”上,劍柄都捏出汗來了,卻是無用功,木劍雖比真劍輕的多,但他這一刺,在李秀眼裡,還是晃晃悠悠,既軟且慢。
木劍向左一擺,動作幅度很小,但用的是寸勁,輕輕鬆鬆就把何天的劍磕開了,接著,順著反彈之勢,反手刺出,正中何天左肩肩窩。
這一劍,李秀已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何天依舊避無可避,他是個右弓步,木劍向右磕開,身體的重心,自然而然,向右前傾斜,既變成個極“開放”的姿勢,也根本來不及改變步伐,閃避攻擊。
李老師放慢劍速,並不為“放水”——就再慢一點,何學生還是避不過去;她是為了叫何天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刺中的?而何學生不負李老師厚望,這一回,總算大致“看清楚”了。
“看清楚”歸“看清楚”,可是,還是——疼啊!
左肋於前,左肩於後,接連兩記重擊,何天的整條左臂,幾乎抬不起來了!
左臂本身無恙,但一抬,就牽扯到肋下和肩窩,疼的他倒吸冷氣!
李秀笑吟吟的,“你這一招,還是有點意思,到底哪裡學的呀?”
頓一頓,“只是學而不得其法!如此擊刺,前後兩腿須極靈活,隨時變換,一擊不中,便可退開;你可好,整個身子都壓在前頭的腿上,敵人反擊,如何閃避?”
何天苦笑,“是我自己瞎琢磨的,自然……不得其法!叫淑賢你見笑了!”
淑賢不是“見笑”,而是冷笑,“這兩招,若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你還用向我學劍?該我向你學了罷!”
咦,這個小妞,眼光是真好呀!
正想再分說兩句,李秀兩手往身後一背,“好啦,今天就練到這裡!不是有早膳嗎?我還沒吃飯呢!”
何天如逢大赦,一疊聲的,“快!快!替李老師備膳!”
雨娥領命而去。
本來,這是一個極好的同佳人“對食”的機會,但何天只能忍痛放棄——“忍痛”二字,不為虛語,實實在在:俺得回房瞅瞅傷成啥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