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一般見識。”王喜來哼哼唧唧,聲音特別的小。

二叔聽見了,但也沒有再去招惹他。

“哎呀,你怎麼老和王喜來過不去?以後這種玩笑少開,今天大家都在,別老仗著個高欺負人家個小。”大姑把二叔手裡的棍子拿到一邊說。

“你看他那糗樣,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媳婦都沒一個,還給人家算命,你們都別信他的,自己挑個好日子得了。”

二叔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往屋外看那王喜來,王喜來早就忘了此事似的,又在和人吹牛了。

轉眼張婄婄就發現李成坤的二叔是一個多麼有意思的中年大叔。

他居然一直在吃著棒棒糖,還是粉紅色的,估計是草莓味。

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從院子裡盯著那棒棒糖一直跟著二叔到了屋裡,還一直流著口水。

二叔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看了看,又在小孩面前晃了一下,那小孩剛把手伸出來,二叔立馬又把棒棒糖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弄得那小孩哇哇直哭,他還為此感到特別驕傲。

他笑嘻嘻地對那孩子說,“愛哭鬼,老子的棒棒糖也想吃,沒門兒。”

張婄婄有點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想做出任何反應來博得眾人的眼球。

於是她很無奈地問她旁邊的李成坤,“你二叔是老頑童嗎?這麼大個人還吃棒棒糖,還跟個孩子似的把小孩子弄得嘰嘰叫。”

“我二叔就是這性格,玩起來的時候像個滑頭,做起事來就是個正常的二叔了。”

李成坤的評價讓張婄婄覺得很無語,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雙重人格麼?

“那個王喜來到底會不會算命?”她好奇地接著問。

“我們村裡的人大多數都被他算過,聽說他算得還是準,逢場的時候他就在街上擺攤算命,以此為生。”李成坤老老實實回答。

“那他剛才說我們不合,看來也挺準的咯?”張婄婄歪著頭反問。

“二叔不是說那是瞎說八道嗎,那肯定是假的了。”李成坤被張婄婄的話哏了哏舌頭。

“切,你二叔就欺負人,他又不會算命。”張婄婄不屑地橫了他一眼。就剛才連小孩也欺負的行為,她對二叔已經沒有晚輩對長輩的尊敬一說了。

“二叔從來不信這些。”李成坤多少看出點張婄婄對二叔的成見來。

“有一年,二叔出遠門掙錢,王喜來說二叔有鴻運,只要把錢袋子放在胸口暖著,就會發大財。結果二叔在車站還沒有上車,錢就被人偷了,害得二叔露宿街頭,還餓了好幾天,那年也沒有掙著啥錢。”

“所以你二叔就記仇了,真是小氣,自己不管好自己的錢袋子,怎麼能怪人家呢?”張婄婄開始為王喜來打抱不平。

“萬事皆有因,我也只知道個大概,二叔又不是不講理的人,肯定是被王喜來整了冤枉才會處處戲弄他的。”

李成坤繼續為二叔辯解,但,張婄婄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