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鴻鳴看著江夏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

明明剛才江夏臉上的神色就是不對勁的。

這是一樁很簡單的酒後不小心墜樓的事件,不管是地點還是屋子裡的證物都能證明。

為什麼,江夏會懷疑呢?

鍾鴻鳴想到這,忍不住覺得有些好奇。

這位來自民間的清平縣主,還未進京便被京中許多人議論,說什麼的都有。

如今真的見了,卻覺得她不是尋常人說的那樣不堪。

她待人接物都非常的有禮貌,而且態度也很端正,從不會因為身份而高傲自居。

並且,鍾鴻鳴想到了之前自己剛見到江夏的時候,她獨自一人面對齊良才,卻一丁點的畏懼都沒有。

這樣性格的女子,他不相信和外界傳言一樣。

這邊,江夏回了自己的房間,阿月端著早飯回來。

四個孩子洗了手,坐在了桌子前。

江夏吃著飯,道:“今日看這天氣已經放晴了,積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看來肯定可以開始啟程了。”

江臨西聞言,很是激動,“太好了太好了,我好想奶奶啊,我要去見奶奶,讓奶奶帶我去玩遍京城全部好玩的。”

江夏看了江臨西一眼,笑了笑沒做聲。

江易南卻是直接潑了一盆冷水給江臨西,“四弟,你是不是笨蛋啊?之前鍾大人來這裡的時候可是說過的,陛下讓他接孃親去京城,直接去安頓好了的宅子裡,怎麼可能直接去奶奶家裡?”

“再說了,藍叔叔的事兒還沒弄好呢,你還想著玩?”

江臨西被江易南給教育了一頓,不爽的嚼著肉,“師父的事情我才沒忘呢,我這次就是想趕緊的見到奶奶,想讓奶奶幫忙!”

江夏看了一眼江臨西,道:“小西,奶奶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去煩奶奶,知道嗎?”

江臨西眨巴著眼睛看著江夏,“那咱們怎麼辦啊?”

江夏微微的抿唇,道:“看樣子你師父應該是沒事的,陛下雖然現在還沒放出你師父來,可是如今卻也沒有讓大理寺審理你師父,足以可見,陛下還是想保全藍家的。”

江臨西歪著頭靠在飯桌上,嘟囔道:“朝廷真麻煩,等師父出來了,我和師父就回青山村去,再也不管這些事情。”

江夏聞言,忍不住笑了笑。

伸手揉著江臨西的小腦袋,道:“你啊你,你這小腦袋的容量就這點了,應該全給了你喜歡的藥理了,多了沒有了。”

江向北聽著江夏的話,道:“孃親,趙美香死了,我總覺得不是自然的死,這其中,很有可能和吳玉燕有關。”

江陽東也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江夏聞言,微微嘆口氣,道:“我何曾覺得吳玉燕無辜呢?”

一切都太巧合了。

吳玉燕偷玉佩,肯定是已經知道了這枚玉佩是屬於誰的。

如今,她拿走了,就是想取而代之。

那趙美香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呢?

還是這麼‘不小心’酒後從窗子口跌落摔死的。

不管怎麼想,吳玉燕都是跟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江夏想了想,道:“這件事不要先議論,再看吧,如今還不知道吳玉燕到底想去找誰。”

幾個小傢伙聞言,都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