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頂斗笠,我心中大喜,援兵果然到了!

而宮本俊介此時正捂著手看向洞口,看得出來,剛剛的暗器將他的手打的一定很痛。

老爸也注意到了這個人,低聲對我說到:“這個人是不是救走東庭的那個斗笠人?”

“眼下戴著斗笠能來到我們這裡的,除了他肯定沒有別人了!。”我說到。

靈兒看著洞口,說到:“師伯?”

斗笠人並未說話,而是慢慢走了進來,只見他依舊穿著一身黑衣,內搭為白衣,看上去仙風道骨,顯得十分優雅。

“師伯?是你嗎?”靈兒又一次說到。

斗笠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我們,點了點頭。

見到斗笠人這個動作,我整個人這才放下心來,自從跟宮本俊介開始扯皮,我一直都處在焦急等待援軍的狀態。

“你,到底是誰?”宮本俊介忌憚地說到。

斗笠人歪了歪頭,從腰間抽出一根短棍,看上去好像是一小段竹子。

只見他將這段竹子在手中快速旋轉,我看的真切,雖然這段竹子十分短小,但是就手法來說,斗笠人確實是行家裡手,他使得這一套似棍非棍,似槍非槍的招式,可謂殺招頻出,不用多說就能看出,一定是久經戰陣,見多識廣之輩。

宮本俊介也看出了此人不是尋常之人,絲毫不敢大意,從腰間慢慢將忍刀抽出,相較於肋差,忍刀更長,相應的招式威力也更大,不過速度上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宮本兩腳開立,雙手握住忍刀,目光緊緊盯著斗笠人。

而斗笠人卻顯得十分輕鬆,不斷把玩著手中的這一小段竹子,只見他在手中將竹子旋轉了三圈,隨即用手緊緊握住竹子,腳下生風,原地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段,朝宮本衝去。

“好快!”老爸不禁喊道。

老實說我也被嚇了一跳,按照東庭、道尊、靈兒的說法,這位神宗太師應該已經快要是百歲老人了,但是身法卻如此矯健,著實讓我意想不到。

而宮本並不知道深淺,雖然斗笠人形態佝僂,但是並不能代表年齡就一定很大,因此他並沒有顯得過分驚訝,而是將手中的忍刀握得更緊,我甚至可以聽到他吞嚥口水的聲音。

隨著斗笠人離他越來越近,宮本也逐漸沉不住氣,一改持刀相待的情況,而是從腰間抽出幾枚飛刀,朝斗笠人打去。

這一點宮本與忍者有明顯的區別,忍者大多還是使用苦無,而身為天刀流的刀客,宮本的暗器居然與中國無異,是飛刀。

斗笠人雖然速度飛快,但是反應卻也更快,他將手中的竹子在面前快速劃過,只聽噹啷兩聲,兩枚飛刀立刻掉落在地。

不等宮本繼續使用暗器,斗笠人的竹子已經來到了宮本面前。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宮本整個人出現在了斗笠人身後,片刻後,兩人的武器上都開始緩慢的滴下血跡。

“師伯!”靈兒失聲喊道!

“大師!”我也難以剋制地喊道。

話音未落,就見宮本整個人忽然臉色發紫,口吐白沫,手中的忍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隨即死死抱住自己的脖子,回頭看著斗笠人,用手一指指著他,似乎有話想說,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棍中槍?”老爸小聲說到。

“什麼?”我看著老爸說到。

“一種山脈的功夫,準確來說,應該屬於暗器的一種,那根棍子中,其實藏有一支槍頭,短兵相接之時,棍中的槍頭便會刺出,十分凌厲。”老爸說到。

聽了老爸的話,我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向斗笠人,只見他身體並未有恙,可是剛剛宮本的忍刀上不是也有血跡嗎?

正想到這裡,靈兒說到:“明兒哥哥你看!”

我順著靈兒的手看去,只見宮本跌倒在地的時候,雙手攤開,而他握著刀的這一邊手臂,大大小小不下十處槍傷。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宮本忍刀上的血跡,也是宮本自己的!

這個斗笠人太可怕了,只一瞬間,就先是對宮本的喉嚨造成了致命傷,同時又對宮本持械手造成了許多創傷,若說他的身手矯健,功夫高強也就算了,關鍵速度之快,我根本沒有察覺!

幸好這個斗笠人是我們這邊的,作為神宗太師,斗笠人有這等實力,也不足為奇。

“太師本領高強,晚輩佩服!”我說到。

“師伯您真是太厲害了!”靈兒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