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是忍者口音,我下意識喊出了聲,反倒是靈兒顯得十分鎮定,看得出來,確實如她所說,這紅袖香刺恐怕真的不是浪得虛名,而是真的有實力。

“你想幹什麼?”靈兒警惕地問到。

“在下宮本俊介,是日本天刀流的第一刀客,久聞中土吳明神通廣大,連甲賀流的忍者都難以全身而退,特來拜訪。”這個自稱宮本俊介的忍者說到。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老爸問道。

“很簡單啊,跟著血跡。”宮本俊介說到。

我往地上一看,發現如他所說,老爸由於身上血跡遍佈,一路上確實留下了許多血跡,若是順著血跡走,輕而易舉就能找到這裡。

“糟了!”老爸聽完也自知疏忽大意,有些緊張。

宮本俊介卻不以為然,看著我饒有興趣地說到:“閣下就是吳族長吧。”

我冷哼一聲,說到:“想幹嘛?”

“在下奉日本忍者聯軍的命令,擔任獨立先鋒,此番前來,便是取閣下性命。”宮本俊介十分虔誠,語氣真摯地彷彿在說一件請我吃飯的事情,可是實際上卻是想要殺死我。

“哼,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靈兒說到。

“哦?這位姑娘,你如此盛氣凌人,兩袖上更是有兩朵血暈,難不成你就是鼎鼎大名得到紅袖香刺?”宮本俊介看著靈兒說到。

“既然聽過小姑奶奶的名號,還敢來造次?”靈兒說到。

“我想姑娘你是誤會了,你確實名聲在外,但是忍者聯軍此次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擊敗以吳家為代表的中原道門,並藉助其他道門的力量,一統中土道門,像你這般遊俠,雖然不在名單之內,可是奈何你聲名鵲起,也被列入了追殺的名單。”宮本俊介說到。

“你竟然把這些都告訴我們?”靈兒聽了宮本的話,頗為震驚。

“哼,他是自認為可以殺了我們所有人。”我說到。

“吳先生所言雖然難聽,但是在下以為確實如此,吳先生道法高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聽聞您身負重傷,恐怕難以出手了吧。”宮本俊介說到。

“切,小日本,你可聽過我中原吳堅的名號!”老爸一拍桌子,怒喝到。

這一下將整張桌子拍斷在地,看上去殺氣騰騰,但是我心裡明白,老爸也是強弩之末了,他受的傷讓他也難以真正發揮全部的實力。

“吳……堅?啊!我想起來了!當日在邵家大展神威,力敗各路英雄好漢的,恐怕就是閣下你吧。”宮本忽然有些嚴肅地說到。

老爸顯然被宮本的這一動作搞的有些莫名其妙,說到:“啊?嗯,呃……”

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宮本卻是十分激動,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些我聽不懂的話,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恐怕是一些尊敬或是激動的話。

“既然你如此尊敬我老爸,那可否放我們一馬?”我說到。

老爸和靈兒立刻看了我一眼,顯然,這句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掌握七竅封印、道脈之槍等頂級道法,身負雙道脈,又掌握三大瞳術的陰陽神相,此刻居然甘願放低姿態,謀求一線生機。

宮本俊介聽了我的話,立刻恢復了理智,說到:“不好意思,我雖然敬重吳堅先生,坦白說,吳堅先生的美名在日本比吳族長你的名聲要響的多,但是,今日我代表的並非是我個人,而是整個忍者聯軍的獨立先鋒,恕在下不能從命,不過既然吳族長都開口了,那我也樂意再陪諸位聊聊天。”

我一聽宮本的話,心中暗喜,其實我所謂的放低姿態,不過是一種韜晦戰術,因為我堅信,我們的援兵應該也在路上!

宮本說完後,半晌並沒有人搭話,他顯得十分奇怪,隨即用手摸了摸肋間的肋差,正要開口時,我說到:“宮本,甲賀流的忍者可曾帶回去最新的訊息?他們可是賺的盆滿缽滿啊。”

一聽我的話,宮本顯得充滿興趣,立刻說到:“最新訊息?不知吳族長指的是?”

“看來是我多嘴了,沒什麼。”我故意說到。

老爸和靈兒本來顯得十分好奇,但是一看我的樣子,立刻明白了我在幹什麼,當即也表現出一副說錯話的模樣。

“吳族長,我是天刀流的定海支柱,請您務必告訴我,甲賀流到底得到了什麼!拜託了!”宮本說到。

“我已經說了,這不是我該說的話,我以為你們忍者聯軍是一團和氣,彼此照應,有了好處自然也是大家一起分享,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不好意思。”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