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摯友是丹皇劍的第一任主人,豐泓吧。”

話音一落,蘇白明顯感覺金光所在的意識之海有動靜。

丹皇劍連同她和意識之海,在她逐漸精通丹皇劍秘式的同時,她發現在姒雪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她也能感覺到意識之海。

“我,與他不是朋友。”蒙狄否認,“他與我的想法相悖,我們兩個不是朋友,是仇人。”

“原來如此。”蘇白笑笑,“多謝前輩勸告,但我和雨筠是朋友,她的事情,我無法視而不見。”

蒙狄沉默了一會,聲音蔫巴巴地,“隨便你,我該說的都說了。”

是夜,杜承景院內。

“香囊中有伏蘭的花蕊,與我給郡主配製的藥相沖,如果此物長時間在郡主房中,郡主的身體會逐漸虧空,最後身亡。”柳眠山把拆開的香囊丟進火盆中,“下手的人還精通醫理,往後要仔細郡主房中的物品,還有常出入她房中的人身上佩戴的東西。”

“最近王府里人多眼雜,想辦法處理一些,省得做事麻煩。”杜承景坐在椅子上,單手扶額。

屋內沒有亮燈,月光穿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照亮了他一半身體,另一半隱沒在黑暗中。

“這件事情雲明已經在做了,他在皇帝派來的人中安插了咱們的人,只是這群人都是下面的,打聽不出什麼。”柳眠山看著香囊燃燒乾淨後,將灰燼倒入隨身攜帶的布袋裡。

“你要做什麼?”

“主子有所不知,這香囊裡有不少好東西,我留著,等什麼時候回碧花谷,好給我那些寶貝們施肥。”柳眠山晃晃布袋,揣進懷中。

杜承景沒接話,閉上了眼睛。

他在想一件事,安流雲想要除掉的是蘇彥,為什麼在驚蛇的情況下還要冒險派人往蘇白屋內放東西呢。

難道蘇白身上有什麼是安流雲忌憚的?

“眠山,安流雲那邊怎麼樣了?”

“回主子,從昨日開始,負責搜查的人就停了,還有一批被召回了皇宮,似乎要將此事擱置了。”

杜承景猛地睜開眼睛,他知道了!

“這幾日讓手裡的人都悄悄守著蘇白的院子,不要有一絲疏忽。”

“是。”

在床上躺了足足七日之後,蘇白終於獲得了下床的權利。

她欣喜地讓木香扶著她出門曬太陽,結果一出門發現整個院子光禿禿的,別說花花草草,連她最喜歡的那棵白梅都被連根拔起,地面平整,連個窟窿都沒留給她。

“這怎麼回事?府裡招花草賊了?”

木香笑著解釋,“是杜公子前兩日讓人弄走的,也不知他從哪兒聽說的,說院子裡這麼多東西影響郡主休養,將咱們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搬去了西南角的空院子。王爺也準了,想著是無關緊要的事,就沒讓奴婢告訴郡主。”

院子裡的花草怎麼就妨礙屋內的她了?

蘇白嘁了一聲,“他想搬走就搬走?等我休養好了,非得讓他一點點地搬回來!”

話說的兇巴巴地,但蘇白心裡卻美滋滋的。

作為反派的杜承景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去做一件事,尤其是搬空整個院子的花草,沒有原因的話就太離譜了。

花草有貓膩,而且是對她有害的。

“郡主別動氣,奴婢待會就讓人搬回來。”木香誤以為她真著急,怕她再氣著身子,連忙道。

蘇白輕輕扯動她的袖子,她不是那個意思。

“搬什麼?”院門口有人說話。

蘇白和木香看過去,杜承景和清風一前一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