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姐姐年幼的時候,她的家裡曾經意外遭遇禍事,她的姨母家曾經施以援手,幫助過她們,與她們有救命之恩。因為這份恩情,所以姨母他們提出任何要求,沈姐姐母親他們都盡力地去滿足,可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沈姐姐的家境也越來越好了,而她的那個姨母胃口越來越大了,提出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了;若是稍有不同意或是沒做好的,便開始哭訴,哭訴沈姐姐母親是個白眼狼,說若沒有當年她的幫助,怎麼會有如今的她,說什麼現在過好日子了就忘了以前的恩情了之類的話。”

“那沈姑娘的母親就一直這樣任由你自己的姐姐肆意妄為,隨意向你們提出任何要求,隨便拿捏你們麼?”

“沈家伯母怎麼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過對於自己的孃家姐姐如此行為,也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小一點的,自己能處理解決的,自己解決;而自己解決不了處理不了的問題和要求,只能請沈姐姐的外祖母出面替她解決。”

“可是她的外祖母也不能一直護著她們啊!”

“唉~~~~誰說不是呢!沈家姐姐的外祖母雖然也是將門出身,但也畢竟上了年紀,不如年輕人;開始幾年身體是還不錯的,可後來不知怎麼了,先是精神不濟,每每總是犯困,緊跟著就是胃口欠佳,食慾不振。”

“沈家這位老太太身體一直都很硬朗麼?”

“當然,我剛剛也提到了沈家姐姐的外祖母那也是將門之後,雖不能同常年在兵營的將士們相比較,但也受到家裡人的影響,也自小鍛鍊習武;以至於到了現在這個年紀,與同齡的老太太相比,沈家姐姐的外祖母看上去一直都是那麼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樣子。從來未見過她那般精神不振,似乎像是病了,不過又不像是病了。”

“可有請大夫?”

“請了,怎麼沒請呢!沈姐姐把京中最厲害的趙大夫請了過去,而且沈姐姐還拿了宮內的令牌,去宮內的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診治。”

“結果如何?”

“唉~~~~結果都說是老太太上了年紀,需要多注意休息,飲食要清淡,可能體力和精神都大不如前,更別說能與年輕人相比了之類的無關痛癢的話。”

“可是我怎麼覺得老太太似乎不像是那些大夫和太醫所謂的年紀大了,多休息之類的,而是有點像是中毒?那沈姑娘沒想辦法麼?”

“怎麼沒想呢!可是接到訊息的時候沈姐姐和她的母親正在外地盤點各家商鋪的庫存情況和清算賬本是否有所問題,根本沒辦法回去。”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那那位沈姑娘的姨母豈不很高興,沈姑娘的外祖母病倒了,沈姑娘與她母親都不在家,那不就是她姨母事事說了算,想幹嘛就幹嘛了嘛!”

“可不是嘛,她趁著沈姐姐外祖母病重時期肆意妄為,偷偷拿了沈姐姐外祖母的印章和一些店鋪地契,四處拉攏關係,結識各個層面的官員。”

“這應該算得上是拉攏賄賂官員了,這要是被查到的話,沈老夫人可是也被連累到的,那位沈姑娘的姨母難道連這麼簡單的利害關係不懂麼?”

“哼~~~沈姐姐的姨母都多大年紀了,她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呢?若是她真的傻的,不明白,那也知道什麼是該拿的,而什麼東西是萬萬不能碰的。這位姨母啊,有好東西就想拿,有點好的就想佔為己有,不管是在誰家都是如此,因此深知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的親朋好友,一旦家裡有什麼紅白喜事亦或是哪家舉辦馬球會,第一次禮貌性地告知一下,後面若是再舉辦或是辦事兒,大家都會形成一種默契,一律不會告知沈姐姐的姨母。”

“沈姑娘這位姨母算是把周圍親戚都得罪乾淨了,現在也就沈姑娘的母親跟她有來往吧!”

“是啊!大家都不理解,沈姐姐母親明明知道自己這位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卻還一如既往的與其來往。其中就有與沈姐姐母親關係較好的幾位姐妹,舊友不停地勸說,希望她與自己那位姐姐早點斷了聯絡;可是她們之間哪是說斷就能斷的。”

“看得出來沈姑娘與其母都是懂得感恩,知恩圖報的人。可再怎麼知恩圖報也不能讓那些心思不純之人為其用之,有些時候要及時止損,避免損害更大更多;要知道有句俗話的‘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個道理。”

“這些道理,不用你我說,沈姐姐應該很早就已經跟自己的母親說過了,而且說了還不止一遍,沈姐姐母親應該自己也懂這些道理。可是那有什麼用呢!說再多,也抵不過她心軟這個毛病,不光沈姐姐母親心軟,連同沈姐姐她自己也心軟;這不就有了後來那對鐲子會出現在馬球會上,而且還是以彩頭的形式出現。”

“所以這心軟的毛病還能遺傳!因而這位沈姑娘也跟他母親一樣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