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針尖對麥芒(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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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獨飲,這酒有什麼好喝的。”楚蘭枝轉著手裡的酒杯道。
雲釉吩咐藝女拿了那壺清酒過來,“這麼好的青梅酒,楚娘子捨不得喝,就莫怪我嘴饞,搶了你的酒先乾為敬。”
她纖纖玉手夾起一杯青梅酒,朝楚蘭枝敬了過來,而後仰直了白皙的脖子,把酒一飲而盡。
這就由不得楚蘭枝多想了。
所謂青梅,對應的不是竹馬麼?
她是什麼,她可是衛殊的童養媳,是他打小就定下的“青梅”!
雲釉要搶的是青梅酒麼,她明著要搶的是青梅對應的“竹馬”,這外邊的山雞都撲騰著要進院子了,她不得一棒子把它打飛了去。
楚蘭枝自是不知曉,她醋勁一上頭,腦回路異常的彎彎繞,在外人面前,她越是氣過了頭,越是能舉重若輕,氣死人不償命。
“雲坊主吃著這酒,味道如何?“
雲釉譏誚地笑了她道,“一絲絲清甜,沁人心脾。”
楚蘭枝抿了口杯中的清酒,眉頭皺了起來,她一副不甘示弱又強忍著反胃的表情,一點點地喝光了那杯酒,當著所有藝女的面,嫌惡地來一句,“我喝著覺得腥。”
這話還沒完。
“偷腥的那個腥。“
這句罵人的話真是把人都給罵死絕了!
雲釉明擺著要搶人,楚蘭枝就罵她偷人,還偷了一身腥。
只要耳朵沒聾的都聽出了這話罵得有多難聽,也就雲釉撐得住,她半坐起身,臉上盡斂了笑意,看她的視線寒得能冰凍三尺。
“原以為我和楚娘子的品味相同,沒成想會是這般的天差地別。“
“既是如此,雲坊主又為何要搶我的酒?“
青稚看風向不對,倆人之間的火氣眼看著要蔓延向外,她乾笑地拿走了那壺酒,“坊主怕是不知,楚娘子一杯倒,這嘴裡說的盡是胡話,你千萬別當真。“
楚蘭枝攏了攏布袋裡的銀子,揣進了懷裡,這以後的生意怕是做不成了,眼下這銀子得拿實了,免得她們翻臉不認賬,要回她的銀子。
雲釉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青稚,你胳膊肘再往外拐,就休怪我打折了去。“
青稚慘白的小臉霎時沒了血色,在場的藝女個個畏縮地往後退了一步,噤若寒蟬。
楚蘭枝站起身來,說道:“青坊沒有所謂的花魁,真正的頭牌是你吧,雲釉?“
無人應聲。
楚蘭枝拿著布袋子起身,臨出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與她交好的藝女,目光落在了青稚埋低的頭上,“我賺過你們的銀子,若是哪天遇到了難事,知會我一聲,我定當竭力而為。”
雲釉嘲諷地笑出聲來,“楚蘭枝,你不會以為拿著青坊賺到的銀子去施粥,你就真成了活菩薩?”
“那總比為富不仁強,”楚蘭枝看著青坊花廳裡縱情聲色的那些男客,回頭看了眼雲釉,“知道為何你是頭牌麼?”
她不待人回答,狠狠地罵了回去,“騷而不自知,最是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