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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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小馬哥在科偉製藥工作有些月份。收入穩定,人脈順暢,心中卻總有些惆悵。想來想去,發現自己仍對深圳有些牽掛。欲往,一直苦於沒有時間,這會兒正趕上國慶,公司放假七天,小馬哥便收拾起簡單的行禮,前往深圳。
明天,上午九點到達龍華汽車站。
下了車,前行數米,到了出站口,肖命初已經在那裡等候。他看見小馬哥,甚是歡喜,便迎了去。二人站著說了些話,問起各自的近況來。小馬哥說自己工作沒什麼大的起色,倒是與些女人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
肖命初聽兄弟這麼說,便佩服起來他來,嘆自己怎麼地就沒有女人緣。
小馬哥安慰他,說雖兄弟長得帥到掉渣,但感情這事可遇不可求。女人,就像別人家門口蹲著的那條狗,你不理它,它不理你,但你若要進它家門,那它就咬你。除非,你能把它哄好了,和它熟了,那它就聽你的話了。
肖命初覺著有道理,連連說是,問:“那應當如何哄好這條狗?”
“骨頭。”
肖命初因不解這骨頭實指什麼,便問,什麼才是女人愛吃的骨頭?
小馬哥呵呵笑了笑,說:“這是很複雜的課題,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肖命初見哥們這麼說,便也不多問。幫小馬哥提了行禮,便往住處走去。
路上,哥們說著些笑話,還有女人。約二十分鐘,在一不怎麼敞亮的樓房下停步,肖命初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到了屋裡,發現此為一單間,裡面沒有沙發,亦沒有椅子。放眼望去,看見六樣東西,一張床、一隻電飯鍋、一臺電磁爐、一口炒鍋外加菜刀一把、菜板一塊。肖命初說家裡很是簡陋,好在防潮防盜。小馬哥對此表示深深地理解,只是對於防盜這件事不是很贊成,因為目前這狀況,估計小偷要是進來都會哭著出去,說不定還會給他留幾塊錢。這麼想著,小馬哥在床上找了個地兒坐下。
肖命初說是出去買點吃的,要小馬哥獨自在家裡先休息,等會兒就回來。
小馬哥在床上半躺著,約過了三四十分鐘。肖命初提著幾樣水果來了,二人吃著,聊起了小馬哥回湖南之後,他在深圳的生活。
為了生活,肖命初在村委幹起了清潔工。領導們對他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很是讚賞,給他加了三次工資。
第一次是在他工作的第二個月,加了五塊錢一天。
第二次是在他工作的第三個月,又加了五塊錢一天。
第三次是在他工作的第六個月,加了十塊錢一天。此時,日薪五十,對肖命初來說已經是不錯的收入了。肖命初本打算在此好好做下去,但不想因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
那天,肖命初一如繼往地早早到村委上班。
正埋頭掃著廁所,突然被人迎面撞倒,頭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隨即暈死過去。等醒了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遂想起被撞的事來。肖命初下意識地摸了摸頭,沒破,便放了心。欲問些事情,便喊護士。
護士聽見他的喊聲,激動得差點沒蹦上天,還好房間有天花板給檔著,要不然真有昇天的可能性。護士幾乎是衝著進了病房,像天使般衝肖命初笑,說道:“你終於醒了!”
肖命初聽見這話,感覺有點不對,她說終於,這終於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問,自己是不是進來很久了。
護士聽肖命初如此正常地表達,便像母親對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那樣欣喜若狂,說他已經在此躺了一個星期,但從現在開始他會很快康復。
肖命初不敢相信自己在此躺了一個星期,問是不是自己的頭破了。
護士搖著頭。
肖命初又問,是不是自己得了絕症。
護士還是搖頭,並說他什麼病也沒有,頭也沒有破,只是因為腦震盪導致深度暈迷。
肖命初聽護士這麼一說,遂輕鬆了。轉而佩服起生命的偉大來。
過了幾天,醫生確認肖命初已經無任何不良反應,可以出院。下午,村委領導給肖命初的父母送來錢,並陪著辦理了出院手續。說是要他先回去休息幾天,工作的事情,等過幾天再打電話給他。
可是,肖命初出院之後這一等便是七八天。實在是等著煩了,便自己找了去。問主任,自己是否可以重新工作。
主任先是關心關心肖命初的身體,然後說,“你身體還需要繼續休養,近期不適宜工作。”停了會兒,見肖命初一臉的疑惑和懵B,接著道:“你不在的這些天,我們這裡真是臭氣沖天。沒辦法,就請了人。也是個男的。”
聽了這話,肖命初無話可說,起了身就走。到了門口,主任把他叫住。走了過來,把一紮錢拍到他手裡,說這錢是村委會給他的。
肖命初不肯接,說自己無功不受祿。
主任很堅決,說,當補償也好,當賠償也好,錢雖不多,總之要收下。
沒法,肖命初只好收了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