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馬哥又和那女子睡了一夜,怕惹不起,便趁她仍在熟睡,叫上哥們走了。謝道喜覺著就這樣一走了知,實在可惜,問這是因為何緣故?

小馬哥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坦白自己對此女子確實也有幾分的喜歡,但因她實為一B子,社會背景複雜、名聲極度不好,故不能有其它任何想法和打算。

謝道喜覺著小馬哥說的,不無道理,便也不去追究,只佩服他豔福不淺。

二人說了些話,計程車到了汽車站。哥們買了票,上了車,車行一個小時,到了中陽。又步行數十米,到了15路車公交站牌,等了半小時,15路車像極了80歲的老爺子,拄著柺棍來了。謝道喜坐過幾回15路車了,每坐一回都覺著不痛快一回。哥們上了車,找了個座兒坐下,等客上完,司機把門給關了。讓車子發夠了抖,司機屁股往上抬了抬,像是加了油,車便突然起步,這時,哥們坐的椅子連著人一塊兒往後摔倒了出去,差點沒把二人搞出個腦震盪來。

哥們很是惱火,爬起來,兇狠狠地罵著司機。

司機先是裝傻,後實在是裝不了了,便敷衍著道了歉。小馬哥見司機認錯,想,算了罷,於是看了看謝道喜。

不想,謝道喜得理不饒人,說哥們兒現在頭很是痛,輕則腦震盪,重則盧腦骨折,搞不好隨時會癱瘓。

司機覺著這一跤摔下去,不會有謝道喜說的那麼嚴重,便道:“兄弟,別嚇我。這麼一摔就會癱瘓,那人不是豆腐了?”

“是你摔了還是我們摔了?”謝道喜瞪著司機,像是要吃了他的感覺。這時候,車裡其他的人也都紛紛指責司機開車太猛,起步太快,這車太破。更有甚者,直接問司機:“你開這麼快,你怎麼不飛起來?”

司機心虛,知道自己不對,沒了底氣,對謝道喜和小馬哥很歉意地說道:“是你們摔了,是你們摔了。”

“是我們摔了,那我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嚴重嗎?”,謝道喜很大聲地說著。

司機無話,將車停下。問哥們要怎麼處理。

小馬哥聽司機問,便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被黑車司機宰了的經歷來,猛然由心底升起了恨意。道:“賠兩千塊,這事就算完。”

司機像是嚇住了,一臉的委屈,只望著哥們,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地給出著主意。司機像是來了精神,和哥們兒說,他也是受害者,這事只能由他公司來處理。遂給公司打了電話,一車人都在破爛不堪的15路上車等著。

過了幾十分鐘,來了一男一女,自稱是公交公司的。司機把這事情的經過和他們說了,並告知受傷者系小馬哥和謝道喜二人。

那男女見哥們正煩著,便帶著笑容,很是抱歉地向他們道了歉,並承諾願意負起這次事故的責任。兩種方案,一是陪哥們去醫院治傷,二是賠錢。

哥們都覺著賠錢比較靠譜,便很堅決地說賠錢,而且數目是兩千,少一分錢也不同意。

公交公司的人覺著兩千塊錢高了,確實不在預算之內,便試著和兄弟們商量賠一千塊能不能行。

小馬哥很是煩他們,回想當年的自己可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便更是來了火氣,吼道:“要麼賠錢,要麼你們坐到這椅子上,讓我開車,也把你們摔個半死。”

二人實不敢讓這麼摔一次,但也不同意支付兩千塊的賠償,又和哥們討價還價了半天,沒法達成一致,只好打電話給了交警隊。交警說這事不歸他們管,還是找派出所為好。

一會兒,派出所的民警果然來了。協調了半小時,雙方各不相讓,只好說,都不讓步,那全帶所裡去。大夥這才同意了協調意見,公交公司給哥們賠一千二百塊錢,並道歉。

哥們拿了錢,打了計程車,直奔公司,把在隆回的市場調查向梁總們做了彙報。梁總們覺著二人獲得的市場資訊準確全面,所以批准二人提前下班。

二人出了公司,把錢分了,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