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取決於世界是險惡還是美好,只在人的一念之間,如果西子月問害怕嗎,估計對方也會點頭,可一旦問漂亮嗎,氣氛就截然不同。

繪梨衣緊緊跟在西子月的身後,行走在機場附近的臨時營地裡,這裡到處持槍站崗的武裝人員,目光偶爾閃過陰冷與警惕,指示牌橫來豎去,像個大迷宮。

雖然只是臨時營地,但並不是用帳篷支起來的,而是用集裝箱式房屋並列而成,耗資巨大,整個環北極圈內,這樣的營地有七座,如巨石陣般相隔數千裡眺望北冰洋。

這裡雖然寒冷,但空氣卻無比焦灼,無時不刻瀰漫著火星。

“前面,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了。”西子月指向前面那座大廳般的建築,顯然它才是整片營地的中心樞紐,散發著戰爭的氣息。

沒人為她指路,但想來裡面坐著級別足夠高的人,也許還正在舉行緊急會議。

如果情況不那麼緊,西子月還有心思帶繪梨衣到處逛逛,混個臉熟,但現在情況很吃緊,她不打算走流程。

步入大廳般的建築,推開走廊盡頭那間明顯是會議室的門扉——她並沒聽到嚴肅的討論聲,而是嘩啦啦的搓麻將聲。

“九萬。”

“碰,三萬。”

“槓!”

骰子的聲音在麻將機裡飛速旋轉,停穩後,立刻有人手速麻利地從牌堆末尾一撈,將那張牌仰天一舉!

她動動小手指,摸摸牌的正面,立刻就摸清了這是張什麼牌!

“八筒!自摸!看到什麼叫槓上開花了嗎?這就叫槓上開花!”夏綠蒂一張牌敲在桌面上,氣勢不凡,胸脯挺直。

正當她閉眼得意時,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周圍怎麼沒反應?

於是她睜開了眼睛。

一張六筒。

“可惡!怎麼是張六筒啊!我明明摸的是八筒啊!該不會是你們中間有哪個混蛋悄悄把我牌換了吧!”夏綠蒂立刻炸毛。

“不,就是六筒。”零說,“你摸錯了。”

“讓我翻一翻規則書,看看在卡塞爾打麻將,如果詐胡會有什麼懲罰,該輸多少錢,或者脫幾件衣服。”格蕾爾立刻開啟手機,翻動守夜人論壇。

“我不管!你們剛才肯定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給我換了牌!”夏綠蒂伸手就要搶手機。

“那個......根據我的發現,夏綠蒂會長您胡的牌是九筒,就算它真是張八筒也沒用......”伊莎貝爾在一旁弱弱舉手。

“少囉嗦!在我們卡塞爾學院,大姐頭說胡八筒,就是胡八筒!”夏綠蒂急得胡言亂語。

一整桌人都在鬧哄哄,喧囂聲外面的人也能聽見。

西子月默默地重新關上門,把喧囂都關了進去,走廊立刻安靜。

她總覺得自己的開啟方式是不是出錯了。

“剛才那個是麻將吧?”繪梨衣興致勃勃,她不僅看見了傳說中的麻將,還看見了一大票同齡女孩,果然搓麻將就是本部年輕女孩的活動吧?

“對,那個的確是麻將,但......”西子月愣愣點頭。

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的局面好像萬分吃緊,爭分奪秒......結果你們這群人就熱火朝天地在這裡搓上了麻將?

而且居然還不叫我!豈有此理!

說起來,我並不打算遵循龍五的一些設定,如果泥萌接下來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也不要在意。

說起來,每次寫麻將的時候,都覺得自己還在寫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