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掌櫃留步。”

李昂剛要走遠,就聽到船長叫住了他。

李昂問道:“嗯?有什麼事麼?”

“有事。”

船長點了下頭,“這一層各艙室的房間號,是從七號到二十號。

但昨天有大風天氣,十五號到二十號艙室的乘客全都留宿在了島上。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在這一層艙室中出現過的,是七號到十四號房間的所有人。

考慮到接待員說整晚沒有看到有外人進出,所以...”

李昂說道:“所以你覺得,謀殺了夏元嘉的兇犯可能在七號到十四號房間的這群人之中。”

船長點了點頭,又叫住了其他幾位昨天晚上在這層艙室中的乘客,讓他們先到九號房間對面的十號房中稍等,等會兒再有人過來詢問。

十號房的內部裝飾同樣豪華,只比夏元嘉的九號房略遜一籌。

房間中的,除李昂外共有五人,

分別是住在七號房的一個華服少年,與他的崑崙奴——兩人自稱為飛廉、閻浮。飛廉是荊國來的貴族。

住在十號房的伍運駿——他是周國的商人,身寬體胖,家財萬貫。

住在十二號房的世雅靜——她是海魅號上的歌伶,年輕貌美,常住在十二號房。

以及住在十四號房的符師戴許。

至於住在八號房間,則是司空季、司空秋——二人是周國親王府上的門客,此次受親王所託,來海魅號上接回夏元嘉。

現在夏元嘉身死,司空季、司空秋二人必然背上一定責任,

所以他們正陰沉著臉,站在走道中,冷眼觀察蘇星火使用法醫技能,檢查夏元嘉的屍體。

房間裡的眾人默默觀察著彼此,氣氛凝重而壓抑。

李昂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本以為這趟旅程會波瀾不驚,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意外。

各位都認識這位嗣王麼?”

“我認識。”

歌伶世雅靜抿了下嘴唇,表情悲傷道:“我出身周國吳郡,在海魅號上受過嗣王許多照顧,昨晚還見過他。沒想到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

“是啊,誰能想到呢。嗣王性格溫和良善,幾乎沒有什麼仇敵。不知道誰有這麼強烈的恨意,要將他殺死在船上。”

周國商人伍運駿嘆息說道。

“哦?”

自稱飛廉的華服少年斜靠著書櫃,撇嘴道:“我怎麼覺得,你們都有動機殺死他啊?”

“什麼?”

聽到這話的伍運駿(同時也是十號房的主人)臉色驟變,沉聲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是麼?那麼昨天下午,我為什麼會在甲板上看到你苦苦哀求夏元嘉,”

飛廉朝伍運駿抬了抬下巴,又朝世雅靜努了努嘴,“又為什麼會在昨晚,聽到你和夏元嘉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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