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形觀眾席中稍微起了些騷動,最引人注目的弟子永遠是那幾名,比如學宮的裴靜,太皞山的上官陽曜。

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穿著太皞山聖禮院的純白昊陽長袍,舉手抬足間,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股超塵脫俗的氣度。

“嘖嘖,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了吧。”

楊域有些酸溜溜地咂了咂嘴巴,眼角餘光瞥見張餘妍等女同學望向上官陽曜的發亮眼眸,更加發酸地嘬著牙齒。

“確實英俊。”

厲緯有啥說啥,真心實意地點了點頭,“而且估計身材也很好。身材不好撐不起那件長袍。

民間有些武道愛好者就是,煉體只鍛鍊上半身,雙腿從不練。最後上肢發達,顯得雙腿瘦弱,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很怪。

俗稱煉體不健腿,遲早要後悔。”

“嘿嘿嘿,好像用絲帶拉住他的脖子,用手指戳他臉龐,看他坐在椅子邊上欲迎還拒的表情啊...”

突然間,詭異而油膩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李昂眾人齊刷刷地回過頭去,只見大家的劍學教習,那位隋奕師姐正站在他們身後,兩眼放光,嘴裡唸唸有詞,發出足以嚇哭小孩的夜梟般笑聲。

“冷靜,學弟學妹們都看著呢。”

隋奕旁邊的體學教習任釁,無語地拍了下額頭,舉起手刀朝自己搭檔地腦殼上輕輕一敲,

將隋奕從幻想中打了出來。

“嗯?誰打我?誰敢打我?”

隋奕捂著腦袋左顧右盼,看見前方瞠目結舌的楊域眾人,尷尬地搓了搓手掌,“我剛才說了什麼?你們沒聽到吧?”

“呃...”

楊域等人張著嘴巴不知如何回答,還是任釁打了圓場,“別在意,她以前執行監學部任務,鎮壓妖魔的時候,不小心被異類傷到頭腦,時不時會說些胡話。”

“啊對對對。”

隋奕連忙借坡下驢,點了點頭。

“隋師姐,你們也來看比賽麼?”

尷尬氣氛中,邱楓輕咳一聲,輕聲問道:“今天不是有課嗎?”

“沒了已經。”

隋奕擺了擺手,說道:“這幾天學宮巡雲境比賽輸得有點慘,祭酒司業們覺得這樣有些丟面子,讓我們幾個也去參參賽。

反正我們在學籍上,還算是沒畢業的學生——

周國他們能厚著臉皮,把已經畢業四年的巡雲高階拉過來,我們當然不能太要臉。”

眾人面面相覷,任釁,隋奕這兩位師兄師姐,

雖然平時都很搞怪,時不時會幹出“讓學生們自習冥想,自己摸魚偷懶,最後被博士扣工資”之類的事情,

但從一些細微之處,能感覺到他們的特殊。

比如他們在所有年輕教習中的地位最高,有權簽署相當高許可權的禁書借閱條,有權出入東君樓的隱秘樓層。

並且二人都是監學部的成員,隋奕還是非常少見的、曾經擔任過行巡一職,然後又卸任的人員。

‘之前寫信問程師兄的時候,他說監學部分明暗兩支。

在明的,由劍學司業崔逸仙帶領,專門監督有無學生違反虞國律法、學宮學規。

在暗的,則由山長、祭酒管理,處置異類相關事務。

我們的老師蒲留軒,當年也曾是監學部一員。奚陽羽,以及那個君遷子也是...’

正當李昂思索之際,下方擂臺傳來了比賽即將開始的提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