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叫金沙酒店,楊一斌便去了那裡,選了一套尊貴海景房。

這家酒店號稱超五星,是世界上造價最昂貴的酒店之一,當年用了40億英鎊才建成。

其主體是三棟高樓,以及加諸其上的一條展翅欲飛的長帆船,取揚帆遠行,大展宏圖之意。

位於其頂上的觀景臺,可以俯瞰新加坡城市景觀。

喜歡看動漫的,不妨找找小學生柯南的劇場版紺青之拳看看,小學生就是去了金沙酒店然後死了人的。

不過這海景房其實也沒什麼卵用,晚上只能看到黑沉沉的一片,白天想看海的話,去酒店樓頂視野更好。

新加坡這個地方,真的小,面積只有700多平方公里,其中有接近200平方公里還是填海搞出來的,人口中加上持綠卡的pr(永久居民),一共才500多萬。

所以叫坡縣是有道理的,國內隨便一個縣也比它大。

但它的GDP達到了3600億美元,而泰國一個面積51萬平方公里,6000多萬人口的國家,GDP才5400億美元。

搞經濟,東南亞各民族是真搞不過華人為主的國家和地區。

第二天,楊一斌在廣告節舉辦地的一個演講廳中,給下面兩百多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廣告創意人,做了一個名為《創造不正常》的演講。

這些人裡高鼻深目的老外很多,其實Spikes Asia本來就是戛納廣告節與新加坡的媒體合作成立的亞洲廣告節,這也能看出在廣告領域,西方人實際上操縱著很多獎項的評選。

在電影領域的評獎也是同樣的情況。

他開篇便開宗明義,非常明確地指出——

“如果從創意角度來講,所有的廣告都是互文性的(intertexuality),都與過去的傳統廣告存在著某種‘家族相似性’,用陳陳相因這個詞來形容都不為過。”

“所以按照哈羅德·布羅姆在《影響的焦慮》中的說法,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是處於前輩人的影響的焦慮之下,因為與前人的競爭而倍感焦慮。”

“但廣告是否就止於此?或者說因為我們現在呈現給他人的都是一些過去已經見過的東西,它就沒有價值了?”

“並不是,實際上廣告的創新恰恰是建立在與過往的相似性基礎上的……”

反正他就是一通忽悠,聽著不明覺厲就行了。

底下坐著的人果然被他這辯證式的說法給吸引住了,不少高鼻深目的老外都伸直了脖子等他繼續往下講。

“……廣告,在我看來,就是基於相似性的陌生化,在座的有誰知道什克洛夫斯基?”

這是一位俄國的文論家,提出了陌生化理論,用來解釋詩性語言與日常語言的區別。

底下沒人舉手,不知道嗎?呵呵,那可以可勁的忽悠了。

“所謂陌生化,其實就是我題目所說的創造不正常。正常的東西,常規的東西,大家見多了,那誰還會對它留意呢?只有那些你一眼看去覺得很陌生的東西,才會花費時間和精力去記住它。”

“這就好比一群麻雀堆裡,如果再混進去一隻麻雀,那你很可能不會在意,但如果混進去一隻烏鴉,或者混進去一隻貓,那會不會好奇的多看幾眼呢?”

“……所以,我的觀點就是,廣告沒有那麼多新鮮事,但我們可以把廣告做的新鮮。”

底下的不少人被忽悠瘸了,紛紛站起來鼓掌,表示受益匪淺。

其實什麼新東西都沒說出來,但專業的創意人卻很認可,這隻能說明他忽悠的功力有點高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