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神祇一看就被擦拭過,上面沒有一絲塵埃。

“這就是比干尊者嗎?”宋文勇指著正中間的一尊神祇說道。

“對,這就是。”龔先生直接點了點頭。

“看著還是挺氣派的。”古長博說道。

“你們注意看,尊者左右的兩處楹聯。”龔先生說道。

何必執著眼前恨,回頭一望兩瀟灑。

這是佛尊勸人不必執著於仇恨,要瀟灑做人。

“當初,我就是看到這副楹聯之後,突然之間放下的,我覺得這是冥冥之中,我與比干尊者的際遇,後來我就守在這裡了。”龔先生說道。

“前輩,我看這神祇並沒有破損之處啊,你之前不是說,有很多破損之處嗎?”宋文勇認真地看了一翻之後,並沒有看出來,這比干尊者,到底哪裡有破損。

一側的古長博也並沒有看出來。

“你們真的沒有看出來嗎?”龔先生說道。

“真的沒有,你不是騙我們的吧,這比干尊者,是不是以前就完好如初。”古長博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用了石灰泥,結合了失傳的一種手藝,叫做沾衣法,這種手法,可以最大限度之上,讓神尊的破損之處得到最大化的修復,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如果你們往上面潑點水的話,就可以看到破損之處了。”龔先生說道。

沾衣法,當聽到這個手法技藝之時,宋文勇直接就怔了一下。

“沾衣十八拿,是嗎?”宋文勇吃驚地向著龔先生看了去。

聽宋文勇這麼說時,龔先生也是微微的吃了一驚。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龔先生問道。

“這沾衣法,最為主要的是用在兩個方法,一方面就是石質的文物上面,比如說石雕,石尊,浮雕等,還有一個是用在木漆盒上的。”宋文勇說道。

“這位小兄弟,你說的這可是一點也不錯,你是怎麼知道的?”龔先生對宋文勇很是好奇。

當宋文勇和古長博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兩人和一般的遊客是不太一樣的。

本身就有著一種氣質在。

“這些都是鑑寶錄上面記載的。”宋文勇說道。

“小兄弟,你這般說來,可不是一般人啊,鑑寶錄在俗世之中,人人都在爭搶,特別是古玩界的人,聽聞最近一些年,又冒出來一個叫作假面組織的團伙,他們贗仿非凡,以假亂真,而且禍亂市場,暗中造假,無惡不作。”龔先生說道。

“先生,你大有諸葛亮未出隆而定三分天下啊。”宋文勇一臉佩服地向著龔先生看了去。

龔先生並未深問,宋文勇到底是在哪裡看到的鑑寶錄,所以宋文勇也沒有去問,龔先生是從哪裡學到的沾衣法。

古長博這時已經從外面取了一盒水跑了過來。

水往石尊上一灑,很快,缺損之處就出現了。

“還真是有缺損之處啊。”宋文勇苦笑著說道。

“我都說了我費了好幾年的功夫才把這座神尊修復好。”龔先生說道。

“這麼說來,以前龔先生也是古玩圈裡面的大人物。”宋文勇向著龔先生看了去。

“以前得都是浮雲,不值一提,現在挺好的,我住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每天呼吸的都是清新的空氣,沒有銅臭味。”龔先生說道。

“龔先生倒是活的灑脫。”古長博說道。

“其實只要你們想的話,也可以活的灑脫的。”龔先生說道。

龔先生說完之時,向著兩人看了去。

宋文勇和古長博,倒是想要灑脫,可是他們灑脫不了了啊。

有些人可以放下恩怨,可是有些恩怨卻是堆積在人的心中,如果不去抹除掉,就會越積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