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冥炎,你打算怎麼處置他?”看也不看來人,隔著黑暗,南宮元霜淡淡問道。

拓跋燁並沒有覺得驚訝,只淡淡開口:“自是用他做籌碼,逼迫大遼退兵。”

南宮元霜繼續問道,“大遼若是退兵,你會放了蕭冥炎嗎?”

拓跋燁按住南宮元霜腹部的手停住,“你希望朕放了他嗎?”

南宮元霜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板上黑乎乎的一片,因她今夜不喜光,故而一盞夜燈都未曾留下。

“燁哥哥,他畢竟救過你,這就算了可好?”

女人的小心翼翼讓拓跋燁不由得嘆了口氣,“朕依你便是。”

南宮元霜聽完,心裡終有一絲欣慰,轉身回抱住拓跋燁的腰身。

“燁哥哥,你會怪我為另一個男人求情嗎?”

拓跋燁下巴抵住南宮元霜的頭頂,淡淡的薰衣草味暫時讓他放鬆下來。

“朕不會,朕知道朕的小卉的心一直都在朕這裡。”

有隔閡的兩人在這一刻終於都放下了一切,眼裡只有彼此,外面的風呼呼的刮,裡面卻如同溫室一般,一夜如春。

翌日。

南宮元霜渾身痠痛的醒來,全身如同散架一般的難受,只怪拓跋燁昨夜將她折騰的夠嗆,他倒是神清氣爽了,倒是自己這身子骨,痠痛的不願起床。

“娘娘,奴婢服侍您起床吧。”

桂嬤嬤和玲瓏聽見動靜進了來,便要伺候南宮元霜洗漱穿衣,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兩人都捂嘴輕聲的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卻聽得嚴喜在外面稟報,南宮元霜來不及斥責二人就讓他們給自己速速穿衣,以掩蓋住身上的印記。

等到穿戴完畢之後,南宮元霜這才一身藕粉色宮裝的召見了嚴喜。

“娘娘,上官老太太病重,皇上命奴才告訴娘娘準備一下,半個時辰之後,皇上下朝之後會帶娘娘一起去上官府看老太太最後一眼。”

南宮元霜一聽老太太病重,便也顧不得其它,“嚴喜,你去告訴皇上,就說本宮先去,他隨後趕來即可。”

說完,一陣急躁的收拾弄弄便出發了,留下嚴喜一人在風中凌亂。

後宮中哪一個女子莫不以與皇上一同回孃家為榮,這位皇后倒好,竟然不顧皇上下的聖旨,自個兒倒先回去了。

若是一般妃子,必定要治一個抗旨的罪名,可對於南宮元霜,嚴喜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上官府。

“父親幹嘛非要讓我們也一起過府探望?”

“這死老太太,怎麼不早點死?”

南宮元芷與柳姨娘的轎子剛在上官府門口停下,南宮元芷下轎看到硃紅色的大門和高大巍峨的府邸,不由得一陣吐槽。

有錢又怎麼樣?再有錢,死了也沒地兒花。

柳姨娘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輕輕扶了扶身上的貂絨大氅,“老爺近日裡對我們孃兒倆頗有微詞,還是隨了他的心意,莫要再生事端。”

“何必跟個老不死的計較呢?”

說完,母后二人四目相對,皆哈哈一笑,反正今日天氣十分好冷,路上少有行人,無需顧忌淑女風範。

“呦,這不是姐姐與柳姨娘嗎?”

一陣嘲笑聲音傳來,讓南宮元芷與柳姨娘一聽就恨得牙癢癢,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元霜。

她馬不停蹄的從宮裡趕了過來,知道老太太喜靜,這才下了馬,牽著馬走了過來,誰知,卻聽到這母女倆讓人生惡的話語。

南宮元霜心裡也不由得生了怒意,從玲瓏手裡接過馬鞭,攥在身後,若無其事的朝著這母女二人走了過來。

南宮元芷和柳姨娘回眸一見,果不其然,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聽說你被貶入冷宮了,竟然敢跑了出來。”南宮元芷好一頓生氣,這個女人不是被貶入冷宮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