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隔著厚厚的宮牆,這訊息還沒散播出去,南宮元芷和柳姨娘皆以為南宮元霜被貶入冷宮,被皇上拋棄。

如今,她竟然敢偷溜出宮,來了上官府,還真是膽大。

“畢竟姐妹一場,你被貶就算了,莫要連累我們南宮家。”南宮元芷絲毫不念及姐妹情分,只怕她南宮元霜的過錯會殃及南宮家。

柳姨娘也是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樣,衝著南宮元霜翻了個白眼,“小妮子,早就知道你這皇后註定不會長久,果真被我料中了,和你死去的娘一樣,嫁給了一個男人還要想著另一個男人。”

柳姨娘話中帶刺,嘲諷著南宮元霜和她的母親上官茹。

這讓南宮元霜如何不氣,“哦是嗎?那我還真是要多謝二姨娘的教誨了。”說著揮舞手中的馬鞭向柳姨娘和南宮元芷二人。

兩人哪裡見過這陣仗,南宮元芷直接被嚇得花容失色,“南宮元霜,你太過分了。”

柳姨娘的臉上已經硬生生的捱了一鞭,不由得呼痛大哭,“來人啊,啥人啦,南宮元霜殺人啦…”

南宮元芷也跟著母親大叫起來,鋪天蓋地的喊叫聲吸引了許多圍觀的百姓。

“天哪,我不活啦,居然有女兒打母親呀。”柳姨娘整個一潑婦模樣,坐在地上,絲毫不顧及南工家的將門之風。

南宮元芷彎腰扶著柳姨娘,惡狠狠的瞪著南宮元霜,“你被皇上貶入冷宮,逃出宮在先,又當街毆打母親在後,南宮元霜,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這才知曉原來眼前一襲白衣,手拿馬鞭的女子竟是當今的皇后,哦不對,是曾經的皇后,如今不過是被貶入冷宮的階下囚罷了。

“天哪,這個女人怎如此粗野,虧她還曾是皇后!”

“就是,哪裡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還打自己的母親,真是給帥府丟人…”

……

人群裡紛紛議論開來,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要把南宮元霜淹死。

玲瓏和桂嬤嬤趕了過來,見圍觀百姓對南宮元霜如此,氣不過的推搡眾人。

桂嬤嬤邊揪著一個胖胖的和別人一起落井下石的屠夫,氣呼呼的說道:“喂喂喂,你們這群刁民在胡說什麼,竟敢對當今的皇后娘娘不敬,都不知道自己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那屠夫手拿著砍刀,也不相讓,“你這婆娘好生蠻橫,那女人早已被皇上貶入冷宮,你卻要在這替她說話,想是收了好處了吧。”

桂嬤嬤氣的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閉上你的狗嘴,真是汙了老孃的耳朵。”

那屠夫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又羞又惱,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打,太丟臉了,他揮起砍刀想要嚇唬一下桂嬤嬤,“你這老妮子,看來得給你一點厲害瞧瞧。”

下一秒,他的砍刀就被馬鞭纏繞住,南宮元霜冷冷的說道,“狗東西,也敢欺負我的人。”直接用力將那屠夫摔了出去。

隨後,南宮元霜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眼睛裡的寒光讓人不敢逼視,“如今,我已被皇上恢復皇后身份,再有對本宮不敬者,殺無赦。”這氣勢如虹倒嚇得百姓聊聊後退,閉不吭聲。

南宮元芷依舊不信這個邪,“你以為我們是三歲的孩子任你糊弄嗎?”

柳姨娘的語氣音調也逐漸拔高,“芷兒,這種下賤蹄子,無需多費口舌,待會兒報官送回宮,定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跟皇后如此說話,好大的口氣,南宮家的家風倒讓朕刮目相看了。”

就在南宮元芷與柳姨娘破口大罵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緊接著有一道迅疾狠厲的聲音傳來,“你們倆,如同潑婦罵街一般,毫不顧及自己身份,竟在皇后娘娘面前胡說八道,大言不慚。”

南宮元芷和柳姨娘循聲望去,竟是拓跋燁與南宮浩,二人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跪下行禮。

“罷了,居然敢罵朕的皇后,你們這禮朕可是承受不起。”拓跋燁語氣冰冷,卻讓人不寒而慄。

楚牧和大藏站在兩邊,隨時等待拓跋燁一聲令下就要將這不知好歹的母女倆拖拽下去。

南宮浩自知理虧,也嚇得跪倒在地,“皇上,微臣管教無方,請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說著還向南宮元霜投向求情的目光。

望她靠在同姓南宮的份上,能夠大人有大量。

可南宮元霜卻是輕輕搖頭,南宮元芷和柳姨娘二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可惜她們自己不好好珍惜。

南宮元霜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依舊倔強的不肯服輸的南宮元芷,那可就怪不得她不講情分了。

“皇上,臣妾聽說那一品大員苟富貴的夫人病逝,不如將妹妹嫁予他續絃,那苟富貴乃是兩朝元老,身份地位與南宮家相配,倒也不辱沒了妹妹。”

什麼?南宮元芷聞言如同晴天霹靂,她要嫁的可是未來的皇帝,怎麼可能嫁給一個老頭,那苟富貴年逾六旬,指不準哪天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