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呀。”

“我可是想死你了呢。”

一道戲謔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南宮元霜凜然,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蕭冥炎的聲音。

南宮元霜不由得攥緊了拓跋燁的衣角,不是害怕,是嫌棄的想要逃避。

拓跋燁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南宮元霜的手,回以一個溫暖的眼神。

猛然間,蕭冥炎便從身後施展輕功,瞬間飛躍半空跳到拓跋燁和南宮元霜面前,一身黑衣冰冷孤傲,深邃的眼眸幽暗涼薄,手中的鐵扇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拓跋燁眉沉似水,高挑秀雅的身材自帶王者風範,銳利的雙瞳注視著擋在面前的蕭冥炎,還有那陰魂不散的瑤姬、嫪毐。

當日與那名被黑鷹抓來的老百姓剖心換髒之後,瑤姬就已經恢復如初。

只是換心這件事無法讓旁人代勞,只能由瑤姬自己動手,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幾近昏厥,也只能活活的忍受。

看著眼前被隱衛重重護衛的拓跋燁與南宮元霜二人,瑤姬恨極,誓要報當初的一劍之仇。

拓跋燁絲毫不理會瑤姬一副要將他千刀萬剮的眼光,眼神淡淡掠過蕭冥炎,以帝王之尊睥睨天下的姿態慵懶的說道:“蕭太子的訊息倒是來的挺快的。”

今日赴約一事,拓跋燁自問滴水不漏,他們所住的東院已經命人層層封鎖住,不允任何人進出,本就是夜晚,不準打擾皇上皇后安寢也是常理之中,是以訊息絕不可能走漏。

那問題就是出在剛剛已經離開的墨瑤身上,但墨瑤是西熾國的魔族聖女,絕不可能為大遼傳遞資訊,難道是…

蕭冥炎眼神輕蔑,似乎已經看透了拓跋燁的心思,邪魅一笑道:“不錯,西熾國國主被刺殺一事正是我大遼所為,為了保證大齊和西熾交戰,本太子特意命人日夜監視西熾國國主身邊的所有人。”

“不曾想,這個墨瑤姑娘倒是送了本太子一份大禮,竟真被本太子釣到一條大魚。”

原本蕭冥炎在西熾國朝堂上下安排了眾多眼線,就是要隨時掌握西熾國的朝局動向,可今日派去監視的人稟報,墨瑤孤身一人赴鵲橋相會,那兒雖然不是邊境線,但離大齊相當的近,無緣無故的墨瑤去那裡幹什麼?

聽著手下的稟報,蕭冥炎直接認定她墨瑤的身上必定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惜師傅受傷正在閉關療傷,尚不能出關,蕭冥炎便帶了小旋風,瑤姬和嫪毐二人以及幾十名死士,前來看看究竟是何人。

月影婆娑,烏鴉鳴叫,渺小微弱的星光給予黑夜一絲靜謐的溫暖。

當蕭冥炎躲在杉木樹後發現墨瑤要見的人竟是拓跋燁之後,內心狂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意。

一個大膽的計劃隨之浮現腦海,若拓跋燁死在了西熾,那麼大齊必定舉全國之力誓要血洗西熾,雙方鬥爭正酣,大遼便可趁虛而入,攻入北境,取代大齊指日可待。

可看到和拓跋燁在一起的南宮元霜之後,蕭冥炎的內心如同醋罈子打翻一般,也許與家國無關,他單純的想幹掉拓跋燁,這樣才能讓南宮元霜真正的跟他在一起。

可南宮元霜卻絲毫不領情,看著蕭冥炎俊美絕倫的臉蛋,她是冷冷的說道:“蕭冥炎,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哪。”

丫丫個呸的,真是陰魂不散哪,哪兒都有蕭冥炎這個禍害。

“元霜,有你在的地方,怎麼能少的了我呢。”蕭冥炎面對南宮元霜依舊笑嘻嘻的,沒心沒肺的樣子。

唯獨面對拓跋燁,眸裡的柔光才會瞬間變得冷冽:“今日我必要殺了拓跋燁,把你帶回大遼。”

南宮元霜聽完直罵蕭冥炎不要臉,心想自己已經與拓跋燁那啥那啥了,丈夫沒死,感情不差,怎麼可能一女侍二夫呢?

別說南宮元霜,拓跋燁見自家媳婦兒居然被別的男子惦記怎麼能容忍,眼神犀利的看著蕭冥炎,眉眼之間殺意波動。

“跟他們廢什麼話,直接都殺了完事。”嫪毐恨恨的說著,若不是因為他們,師妹也不會重傷換心,要受那番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師兄,拓跋燁包括這裡的任何一人你都可以殺,唯獨元霜必須留給我。”蕭冥炎收起笑容,手中鐵扇熠熠生輝,眼神冷漠的盯著拓跋燁。

“知道了。”嫪毐不耐煩的答應著,手中的鐵錘已經快速旋轉著向拓跋燁舞來,小旋風和嫪毐一起合力攻擊。

拓跋燁目露寒光,一襲白衣頎長俊偉不動半分,大藏冷哼一聲拔劍出擊。

蕭冥炎也不再廢話,眼風一掃,手中摺扇全開,在空中旋轉一圈,立馬向拓跋燁襲來。

拓跋燁眯眸,抽出腰間軟劍平舉當胸,將南宮元霜護在身後,手中軟劍立時化作無數劍氣向蕭冥炎襲來,蕭冥炎用真氣震開,化解大部分劍氣,接著半躍騰空一腳橫著踩在最近的一棵杉木上,藉助力道躲過剩餘攻擊。

瑤姬見狀直接加入戰鬥,與蕭冥炎合力一起攻打拓跋燁,纏繞腰間的眼鏡王蛇也舞動著身軀,張開血盆大口襲咬拓跋燁。

拓跋燁又豈會放在眼裡,只一個劍花便將瑤姬的眼鏡王蛇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