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用安神香讓我睡得沉,是怕我跟過來看到你們倆在這濃情蜜意嗎?”

就在拓跋燁與墨瑤還在商議對策之時,突然,一道熟悉又清冷的聲音劃過耳畔。

拓跋燁轉身一看, 一雙眼光露寒星,俊美非凡的臉龐上看起來有一絲驚訝。

“你怎麼醒了?”拓跋燁淡淡的問道,畢竟,按他的計劃,南宮元霜此時應該在睡覺才對。

墨瑤好奇,順著拓跋燁的聲音向不遠處看去,是了,是他心心念唸的皇后。

來人正是南宮元霜,原本吸入拓跋燁命嚴喜點的安神香,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不曾想,冷的一個激靈竟然讓她醒了過來,杏眸輕瞥一眼,發現拓跋燁不在,摸摸枕邊,沒有一絲溫度,窗戶猛地被北風撞開,呼嘯著闖了進來,屋裡頓時寒意陣陣。

正是這陣刺骨寒風,吹散了那安神香的嫋嫋雲煙,這才讓南宮元霜醒了過來。

“娘娘,你醒了。”楚牧守在外面,聽見破窗的聲音,慌忙進了來,隔著簾帳便隱約可見一個坐在床上扶額的人影,知道南宮元霜已經醒了過來。

“皇上呢?”南宮元霜斂眉問道,枕邊冰涼,說明拓跋燁已離開很久,可她這個枕邊人竟然不知道。

“皇上…皇上他?”楚牧忸怩不安,不知該如何回答,皇上臨出門前囑咐,務必保護好皇后安全。

“帶本宮去找皇上。”南宮元霜玉足著地,一步一步緩緩走來,素淨白皙的手指掀開奶白色的簾帳,僅披著一件淺粉色的宮裝外套,隱約可見裡面的中衣和冰肌鎖骨。

楚牧生怕冒犯,下意識的低下頭,單膝跪在地上:“請娘娘恕罪,微臣只負責保護娘娘,皇上去向,乃…乃是機密,不得…不得洩露。”

平時說話那麼幹脆的人如今支支吾吾,看來必定有貓膩。

“哦,是嗎?”南宮元霜清冷說道。

有什麼事情不能讓自己知道,非要讓自己睡著偷偷摸摸的,俗話說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

“楚牧,既然皇上讓你保護本宮?若本宮死了,你算不算失職?”南宮元霜凝眸,目露寒光,冷冷發問。

楚牧大驚,慌忙抬頭,卻發現南宮元霜已用飛鏢抵住自己的玉頸,刀劍無眼,一個失神,便會血濺當場。

“娘娘,別…”楚牧嚇得起身,上前想要奪走那把要命的飛鏢。

皇上命他保護皇后,若皇后玉體有損,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楚牧,你若再前進一步,本宮便自裁。”說著南宮元霜手裡的飛鏢已經進入玉頸一分,嚇得楚牧站立在那,不敢再前進半分。

“皇上讓你保護本宮,你帶本宮去找皇上,本宮無虞,你也不算抗旨。”南宮元霜大腦轉的飛快,如是說道。

楚牧暗道,皇上讓我保護你,就是不想讓你去。

可他又實在擔心,以皇后的性格,自裁這種事她還真敢幹。

思來想去,無奈之下,楚牧也只得答應帶著南宮元霜去鵲橋。

誰知,剛到鵲橋,便看到拓跋燁和一妙齡女子背對著南宮元霜,扶在鵲橋欄軒處,看著皎皎月光,潺潺溪水。

“啟稟皇上,可能是那安神香點的太少,不曾想風一吹就散了,要不然臣妾還看不到這…一幕。”南宮元霜話裡帶刺的說道。

拓跋燁和那妙齡女子聽言一轉身,經楚牧提點介紹,南宮元霜這才認清,站在拓跋燁旁邊的竟是許久不見的墨瑤。

“皇上,微臣有罪,沒有攔住皇后娘娘。”楚牧一掀衣襬跪地,負荊請罪。

“不用怪楚牧,是我逼著他帶我來的。”

南宮元霜一肚子的火發不出,拓跋燁不知,墨瑤不知,這個時代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可她南宮元霜知道,鵲橋在她那個時代,是牛郎織女相會的地方,那可是愛情的象徵。

拓跋燁哪裡知道南宮元霜心裡已經胡思亂想這麼多,女人總是如此,你以為的冰山一角,在她眼裡,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朕,只是找墨瑤瞭解下情況。”拓跋燁本不屑解釋,看著南宮元霜有些委屈的眼神,還是澄清一下。

“半夜三更瞭解到鵲橋這兒了?”南宮元霜反唇相譏。

“我們倆畢竟分屬不同陣營,所以…”

拓跋燁話還沒說完,南宮元霜就插了進來:“所以不方便白天見,就得晚上見是不是?”語氣冰冷,如同這寒風一般。

“娘娘,墨瑤與皇上只是討論軍事,並沒有做過越矩的事情。”墨瑤清澈如同碧波一般的眼睛閃過一抹慌亂,擔心南宮元霜誤會,急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