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蒙面人只不答話,楚牧和大藏眼神交流,紛紛舉起手中長劍,再次向蕭冥炎襲來。

而那兩個黑衣蒙面人冷漠的看向二人,就在楚牧和大藏全力衝過來之時。

這倆黑衣人虛晃一槍,直接繞到他們身後,瞬身到了南宮元霜和拓跋燁身邊。

拓跋燁見此,不及思慮便擋在南宮元霜前面,其中一名黑衣人掏出短劍,此時拓跋燁真氣全無,用盡僅剩的內力一掌將南宮元霜推的極遠,後背卻直接對上敵人刺來的短劍。

確認南宮元霜無虞之後,拓跋燁松下心中一口氣,猛然間後背中劍,單膝跪在地上,一襲白衣血漬斑斑,面無血色,雙眸已闔,不動一下,英俊蒼白的臉上細汗密密,嘴角血跡宛然,觸目驚心。

而那名刺中拓跋燁的黑衣人隔著一層罩面輕紗,依舊能夠看到他嘴角輕揚的孤度,許是看到拓跋燁重傷至此,得意忘形。

不曾想,“砰”的一聲,一枚子彈穿胸而過,那名黑衣人怔怔的看著自己心臟的地方,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噴薄而出,溫熱的血液冒出的熱氣,在黑暗中嫋嫋升起,順著黑衣流到雪地,鮮血染血,一地紅花。

全身的生命力被抽乾,中槍的黑衣人雙腿重重的跪地又倒了下來,很快沒了氣息,手中的短劍依然緊握,若不是中的這一槍,下一劍他就能結果了拓跋燁。

南宮元霜故作冷靜的看向最後一個黑衣人,語氣冰冷的說道:“識趣的話,就從燁哥哥身邊離開,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雖然這裡的人武功強到能夠躲開她的子彈,但南宮元霜可不認為憑僅剩的一名黑衣人能夠將殺拓跋燁和避開子彈同時進行。

南宮元霜有自信,這局談判,她是贏家。

“元霜。”

就在南宮元霜很有自信的時候,耳畔再次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臨危不亂好膽色。”蕭冥炎雖被楚牧和大藏圍攻,依然不忘誇獎一番。

南宮元霜哪有心思理會蕭冥炎說了什麼,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名黑衣人,淡淡開口道:“你們這邊只剩你和蕭冥炎,我們這邊有三人,而且很快皇上的禁衛軍便會趕來,本宮可不認為你們能夠全身而退。”

看著拓跋燁越來越虛弱,南宮元霜心裡更加慌亂,面上卻是鎮定自若:“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現在撤退才是上策。”

一語點醒夢中人,黑衣人和蕭冥炎面面相覷,交流了一個眼神之後,黑衣人施展輕功,一躍來到蕭冥炎身邊。

楚牧和大藏隨即撤退,來到拓跋燁這邊,冬嵐也快速護衛到拓跋燁身邊,南宮元霜同樣奔向拓跋燁,“燁哥哥,燁哥哥。”

南宮元霜失聲的叫著,卻叫不醒懷中“沉睡”的人兒。

“元霜,你可真是個機靈鬼,本太子沒有看錯你。”一手扶著重傷的龐涓,一手拿著摺扇,雖已是強弩之末,蕭冥炎依然在開玩笑。

南宮元霜不過是想快點救拓跋燁才想到這個法子,畢竟一味地纏鬥,只會讓拓跋燁離死亡更近一步。

嫪毐抱著重傷昏迷的瑤姬,眼神陰冷的看著南宮元霜等人。

“看來元霜還是很心疼本太子,本太子真是感激涕零。”蕭冥炎早已看穿南宮元霜的心思,只是面上不點破,還要逞強罷了。

僅剩的一名黑衣人身上揹著另一名黑衣人的屍體,若是棄之不管,留給拓跋燁他們,等於變相告訴了他們自己的身份。

“蕭冥炎,下一次,看本宮不閹了你。”南宮元霜恨恨的看著眼前依舊跟她嬉皮笑臉的蕭冥炎,沒心沒肺的樣子像極了在現代的項羽,讓人有一種想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

哈哈哈,蕭冥炎笑的邪魅,輕身一躍,飛向空中,聲音由近及遠,如煙一般輕飄飄的傳到南宮元霜耳中,緊接著連人一起消失不見。

元霜,總有一天,你是屬於本太子的。

我呸,南宮元霜連頭都不屑回一下,只在心裡默默鄙視一番,眼下,還是趕緊將燁哥哥帶回去醫治才行。

“可惜了,放他們走了。”楚牧在回去的路上,依然在惋惜,好不容易有了一網打盡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溜走了。

“娘娘做的對的。”大藏騎在馬上說道,畢竟那時候救治皇上才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娘娘做的是對的,我就是覺得這個機會以後難再有了。”楚牧快人快語道。

此時的拓跋燁躺在馬車裡,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南宮元霜一把鼻涕一把淚。

救援的禁衛軍終於趕來了,溫太醫也一起隨行過了來,替拓跋燁包紮了一道,又替拓跋燁把了脈。

只搖搖頭對南宮元霜說道:“娘娘還要早作準備,皇上傷勢頗重,且一直昏迷,老臣開的藥必須讓皇上全部喝下。”